他想起初中那三年,裴宴时动不动就往他家跑,来就赖着不走要留宿,睡前还嚷嚷自己正是长身体时候必须每晚杯热牛奶,不给喝能直接把人烦死。自己喝还不够,非得逼着人跟他起喝。
见他喝个牛奶越喝眉头皱得越紧,罗琦英问:“这牛奶味儿不对吗?”
秦炽喝完,胡抹把嘴:“没,杯子洗给你拿过去。”
罗琦英直接从他手里把杯子薅走:“个杯子,稀罕你洗。”
拿杯子,她也不着急走,看着秦炽,眼珠子滴溜溜转。
巷子里十来米盏路灯,那灯并不是很亮,昏黄片。有树地方,光亮落下来,在地面投下斑驳树影。
有片枝丫比较顽强,抻得远,超过树冠半径距离。灯光直直地打下来,显得它影子不像其他地方那芜杂。
秦炽瞥见那片枝丫树影,莫名想起刚才看到那个头像。
还挺像。
插兜手指摸到烟盒,烟瘾又犯,他掏出烟盒,从里抽出支,刚要叼嘴上,罗琦英推门出来,手里端着杯热牛奶,原本还慈眉善目,眼神逮到他手里烟,立刻垮下脸来:“又抽烟!你自己也知道这东西害处大,怎就直戒不掉呢。”
秦炽重复遍刚才操作,点掉,无视。
之后他发动车子,车子眨眼便驶进车道,汇进比白日稀松得多车流里。
时间不早,他直接回未央巷。
刚把钥匙插进锁孔拧下,隔壁屋子门吱呀声开。
罗姨探出头来,看见他:“小秦回来?”
。没有备注其他信息。
秦炽偶尔会收到类似陌生好友申请,大多是他们帮助过些群众,那些人当面没谢够,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他联系方式,循着网线过来表示感谢。这种情况虽然不多,但不排除这个就是。
秦炽般都选择忽略,那些民众们感激涕零事情,不过是他们职责范围内工作而已。
锁屏,把手机扔兜里,秦炽往自己停车方向走。
上车,手机连上车载蓝牙,微信连着响几声。
秦炽看她这副神色,心说,完球,又来。
果不其然,罗琦英就在这等着呢:“问们厂子里曹姐,曹姐又问她
秦炽把烟塞回去,看见罗琦英手里那杯热牛奶,有些哭笑不得:“罗姨,都多大晚上还喝牛奶。”
“这和年龄有什关系?”罗琦英说,“这刚热,热多,你喝睡觉。”
秦炽知道和中年女人拧是拧不过,他无奈接过,皱着眉头往下灌。
看他喝得脸勉强样子,罗琦英不由感慨:“以前读书时候,时不时见你煮牛奶,那会儿也没见你这讨厌喝。”
说到这个,秦炽顿时觉得嘴里牛奶更没滋味。
“嗯。”
“吃饭没?”
“吃。”晚饭是按时吃,方才在中队推掉不过是夜宵。
“你等下,先别关门。”
秦炽倚在门口等着,无聊间,目光落在巷子里凋落得差不多西府海棠树上。
都是列表里人回复他刚才回复。
他扫眼,把红点都点。
看见通讯录那栏又冒出个小红点,他皱下眉。
刚不是点掉?
他再次点进去,又是刚才那个头像、那个微信名,只是多条备注:通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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