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
“说是还有个队长。”
“嗯，黎盼鸿。”秦炽说，“不过还好，他就是被煤气罐爆炸产生
冲击波从云梯上轰
下来，不到三层楼高，身上佩戴保护措施也到位，没什
大问题。”
又是
阵沉默。
秦炽虽然没什困意，满身疲惫却是真，这会儿两人安静下来，他挺想轰人。想想又还是忍住，来裴宴时那张嘴今天还算老实没犯贱，二来他也不想因为主
最开始发生争执两女男、救小孩男人、隔壁那栋楼轻生女人，还有……
裴宴时以为自己只是在心里数着，等秦炽回答他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无意间把心里想说出来。
“还有对老夫妻，那对老夫妻年纪大，腿脚不便，其中个还要坐轮椅。”秦炽说，“至于那个救人男……”
他停顿会儿，弹弹烟灰，才继续：“他不只救小孩，他跑上去后，还救很多人。刚才，
们找到他遗骸，就和那对老夫妻起。如果没有那些氢气球和氢气罐，他们可以逃过这劫。”
裴宴时很久没说话。
“……”
火星子忽明忽暗，从这头灼向另头。
裴宴时烟头很快燃起猩红。
他坐回去，抽口，吐着烟圈问道：“刚听人说，报警挺及时，火怎会烧得那快？”
自再见面以来，秦炽难得从裴宴时嘴里听到几句正经话，这会儿听他问起这个，还有点诧异。
裴宴时没回答秦炽问题，他走到秦炽边上，背往后边墙上靠，伸出手：“给支烟。”
秦炽扫眼他手。
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干净，在眼下这脏乱差环境里，显得有几分格格不入。
秦炽抽回视线，反问：“你自己没有？”
“抽完。”
还是秦炽先开口：“你不回？不是出差天，不累？”
“你比累，不是也在这坐着。”
“比不上你金贵，习惯。”
“……”
裴宴时觉得自己回去也睡不着，所以暂时还不想回去，于是又问：“听说你们消防员有受伤，没事吧？”
秦炽回答：“疏通消防通道浪费不少时间。”
说完这句，他沉默片刻，才继续道：“四楼，也就是最开始起争执那家，里面汽油量太大，煤气罐还炸个，很快就形成局部立体燃烧。阳台火顺着窗帘往五楼走，五楼住户是个个体户，平时就在公园里摆摊，卖些小玩意儿，其中就有氢气球。们刚到小区门口，还来不及采取任何行动，眼睁睁地看着五楼发生连环爆炸。刚才火调同事初步勘察现场，五楼不仅有大量氢气球，房主还储放三个氢气罐。”
裴宴时想到那个跑上去救人再也没有下来男人，下意识开口：“那死伤人数……”
秦炽说：“7个。”
又补充完整：“死7个。”
“……”
秦炽不知是信还是不信，或者说是懒得分辨，他从口袋里摸到自己烟盒和打火机，并丢过去。
裴宴时接住，从烟盒里敲出根烟，咬在嘴里。
然后，把烟盒和打火机丢回给秦炽。
秦炽单手接过，另只手刚抬起，准备摘下叼在嘴里烟弹弹烟灰，裴宴时突然侧身凑过来，烟头贴上他：“借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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