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发现自己夹在指间
那支烟快抽完
，于是，就着车载烟灰缸把烟蒂抵灭，从烟盒里新敲
支出来。
秦炽等着他把烟递给自己，有会儿没等到，偏头瞧。
裴宴时嘴里咬支新烟，点燃，刚抽上。
秦炽：“……”
秦炽无语片刻，心说算，决定自己来。
秦炽进步解释说：“
意思并非是警察发现事故有端倪而选择包庇或睁只眼闭只眼，而是他们可能开始就没拿深挖态度去调查这件事。如果这真是人祸，警方也有可能是被蒙蔽方。懂？”
裴宴时反问：“你怎
知道？你又去查过？”
秦炽静会儿，说：“对，查过。当年这起事故被定性为意外，很快就揭过去，参与警察并不多，想挨个解他们并不难。”
“甚至都不用挨个解，他们现在都还在同个单位。”秦炽干脆股脑说出来，“二十岁入伍，二十岁时因为目睹太多火场，人为，意外，天降，有段时间，不停地想到爸，想到他为之付出生命那场火，很不甘心。所以之后，不仅找关系调阅当年旧档案，还去找那几个参与事故调查警察解情况。”
“然后发现，这些人不过就是群庸才而已。十几年过去，他们连职位都几乎没升。”
恼。”
裴宴时没说话，过会儿，他问：“你们现在不是有专门调查火灾事故原因同事？”
秦炽答：“嗯，这块由火调科同事负责。”
“那当年呢，当年有？”
秦炽摇头：“当年还没有，那时候基本都是靠有经验消防员结合现场情况和第批进入火场消防员所提供信息做判断，警方也会介入，最后结果是综合求证出来，很难作假。”
手刚摸向自己裤兜，裴宴时突然倾身靠近，他手摘下嘴里烟，手摁住自己探进裤兜里手。
“喏，”裴宴时轻轻抬抬下巴，把烟递到他嘴边，“给你点好。”——
稀碎悬念留堆，希望自己后面不会忘收（真是何苦为难自己T^T
“和他们沟通完后，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线索，也没察觉他们有刻意隐瞒什。”
“当时好像松口气，想可能真是想多，它就是场充满各种巧合意外。”
“又还是很心堵，觉得不公平，凭什，凭什这只是场意外，难道你爸妈、妹妹，还有爸，他们合该如此？”
秦炽情绪被自己这番话给彻底带起来，他松开只握方向盘手，难掩烦躁地伸向裴宴时：“给支烟。”
裴宴时方才直盯着秦炽，慢半拍才回过神来。
裴宴时又问：“那当年最早进入火场，对这起事故介入最深消防员，你认识吗？”
“不认识。裴宴时，你怀疑都怀疑过。去找过这个人，他在火灾发生后过两年就退役，后来也没谁知道他去哪里。”
“警察呢？”
“有足够理由定论为意外事故，警察为什要费那个劳什子劲儿把它往刑事案子上靠。”
裴宴时眼神冷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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