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网吧，两人
人开台机子打游戏。
裴宴时倒也知趣，没怎
烦人。只偶尔因为输赢，发出点儿声音。
秦炽戴着耳机，无视周遭环境，专注地盯着显示屏，指尖在飞，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
中途，裴宴时结束局游戏，停下来。
秦炽察觉到他侧过头来，目光落在自己脸上。
“你不说话也没用，
余光看到你都烦。”听到裴宴时
话，秦炽转过身，“不是都有收养你人吗？你又不是无家可归，非跟着干什？”
裴宴时答得自然：“没什原因，就想跟着你呗。”
“你能换个人跟吗？”
“换个人跟就很变态。”
“你现在也很变态。”
之后很长段时光里，他们之间都是这样相处状态。
你若梆硬，便黏糊装弱。
你若稍稍软和，便探探爪牙。
个缠着，个赶；个腻着，个烦。
有回，秦炽从罗姨家出来，往巷口方向走。
裴宴时个猝不及防，摔在泥泞冰凉雪地里，坨面皮子黏得他身上到处都是。
他眼神寒，牙齿龇，身体本能就要做出回击。
他手继续格挡，手几乎不受控制地握拳挥出去。
拳头至半，他又忽地顿住，收回来。
然后，这个原本因为被打面上还有几分惊怒之色少年，下秒，寒鸷眼神染笑，绷着身体放软，双臂交叠挡在身前，开始委委屈屈又咕咕哝哝地叫唤道：“草疼啊，疼，秦炽你别打，别打啦别打啦别打啦。”
秦炽不自觉眉弓锁紧，表情不耐。
顶着这道目光好会儿，余光也不见裴宴时有要收回视线架势，他刚想扭头骂句“
“哪变态？”裴宴时不假思索道，“们从小起长大，直都是最好朋友，最好朋友每天待块儿，多正常事儿。”
“直？”秦炽轻咬这两个字，“你是得青少年痴呆症？”
裴宴时腹稿都不用打嘴上就跑起火车：“秦炽，不瞒你说，中间那两年失忆。”
“……”
秦炽知道他又要开始油腔滑调那套，每次裴宴时放出这招，自己基本拿他没辙。秦炽不想被他带跑偏，只能把自己情绪收住，于是不理他，迈大步子走远。
裴宴时跟屁虫样走在后头。
“今天别跟着，”秦炽语气是明晃晃差，头也不回地说，“要去网吧，你在旁边会很烦。”
裴宴时不理会他,bao躁：“另开台机子，少说话不就成。”
他们刚迈入青春期，有这个年纪少年都有爱好，打球、上网、看比赛……秦炽觉得自己除上课能清净点外，其他业余活动，总有裴宴时见缝插针挤进来身影。
他心情好点时候，也就无视；心情不好时候，比如现在，就只想眼不见为净。
就这句话工夫，不长眼拳头已经在他身上咚好几下。
不过，他示弱成功地把秦炽从失控怒意中唤醒。
秦炽看着他微撇嘴角、衔冤眼神，时间打下去不是，收回手也不是，于是手扣着他胳膊拧，手掌着他后脑勺，往下压。
裴宴时侧脸顿时离泥泞雪地只有咫尺之距。
个眼神凶恶、怒气昭昭，个可怜巴巴、装乖讨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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