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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时就不是个听话人,秦炽让他回去冷静,让他想清楚,但他还是动不动就跑来秦炽班上找人。在秦炽满心烦躁地斥他时,他就厚颜无耻地说“在想在想”。
好几次放学后,他跟着秦炽,嘟嘟囔囔地说自己最近睡眠质量堪忧,如果能睡秦炽家床,他定能睡个好觉做上
然而,这般浪漫景象并没有发生。
裴宴时于是鼓着腮帮子又吹两口。
很显然,不是什花花草草都具备蒲公英那样轻盈。
花瓣片未落,倒是依稀听到远方声砰响。
他蓦然抬头望去,是秦炽把窗户关上。
秦炽皱眉,难道是刚才踹他太狠硌到腰受伤?
转念想到裴宴时今晚干畜生事儿,真伤也是这牲口自作自受,于是这柔软情绪又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炽顿觉烦躁,手握上窗户把手,准备合窗,谁知那个走至拐角处人,突然转身、抬头,径直朝自己方向看过来。
“……”
两道视线隔着遥远距离撞上。
屋内只剩自己个。
秦炽呼出口气,后背抵在门上。他烦躁地抓把头发,低头朝自己下身看眼。
已经归于平静。
尽管如此,秦炽依然觉得匪夷所思。
真是艹。
秦炽以,bao力制止裴宴时荒唐表白。
但其实除刚才在卫生间那两下,他也没真对裴宴时动手,就是把人摁在沙发上,摁到不能动弹,摁到脸变形没法口齿清晰地说话。
最后他松开裴宴时,语含警告:“你回去给冷静冷静,是要兄弟还是要谈情说爱,要是后者,就别回来。”
裴宴时委屈巴拉着张脸,张张嘴,明显有话要说,秦炽指着他,威胁口吻:“你再说句话试试。”
“……”
“……”
那天之后,秦炽时不时会想起这幕。
想起裴宴时站在长巷个拐角处,折枝海棠,努力想要把花瓣吹向自己样子。
有点愣,有点憨。
不过,他想,怎也好过那个想起就让人通体躁闷吻。
见秦炽在看自己,裴宴时眼睛唰地下就亮,他抬手,用力朝秦炽挥挥。
秦炽冷冷地回看他。
裴宴时还是笑着,倏然伸手折枝身侧海棠花,他指尖捻住海棠花短短枝丫,对准秦炽方向,轻轻吹口。
在他想象中,他吹,那浅粉色海棠花瓣便会纷纷飘落,然后朝着秦炽方向,飘个几公分距离。
也当做今晚被掐断告白继续。
这都什破烂事儿!
等情绪平稳点,秦炽去洗个澡。回房间时候,他特意推开窗户往楼下看眼。
下边没人,裴宴时已经走。
秦炽把视线放远些,结果在靠近巷子里个可视范围内拐角处,看见裴宴时身影。
他正往外走着,只手还时不时扶下腰。
裴宴时抿抿嘴,不说,但人索性黏在沙发上,半点不动,大有副“不说话就不说话,但你也别想让走”意思。
秦炽和他无声对峙三秒钟,最后粗,bao地把人拽起来,又粗,bao地把人拉到屋门口。
在裴宴时扒拉着门框要耍赖时候,秦炽直接送他脚。
“滚回去!”
门砰声被甩上,又吧嗒声被反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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