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拍合照,洗出来后,他和裴宴时人张。
还有张,也就是现在他拿在手里这张,是他在裴宴时堆雪人时候,拨弄着相机在取景框里环顾圈,无意抓拍。
那会儿裴宴时紧张胶卷被浪费,听到快门声后问他拍什,他回答说是“景”,实际上,他当时拍是人。
照片上是屈膝蹲在地上,侧着身、歪着头,正往雪人身上砌雪裴宴时。
他穿着件白
反正都是狗。
把手机扔床上,秦炽准备简单收拾下出门,会儿还得去拍摄现场,继续宣传片拍摄。
换衣服,走出卧室,要下楼时候,余光瞥到阁楼杂货间门。
刚才那个午觉带来后遗症着实不轻,秦炽脚步停下来。
他在卧室门口站几秒,又转身返回。
qc,这他妈不是他名字首字母缩写?
秦炽整个无语住,心说裴宴时真他娘病得不轻。
再看这两个字母,顿时觉得极其碍眼。
秦炽想到梦里裴宴时说再腆着脸找他就是狗事儿,垂眼默然片刻,打算给裴宴时改个备注,狗。
他敲完拼音gou,输入法首弹出个小狗emoji。
他拿出手机,点开微信。
点进和裴宴时对话框。
他们俩最新聊天记录停留在昨天夜里,不是文字,是个三分零十五秒语音通话时长。
那场通话最后,裴宴时说,想要搬回未央巷。
结果行动也是够快,昨天起念头,今天早上就已经安排人过来打点上。
秦炽醒来时,下午过半。
平时午睡至多也就小憩半小时,这觉下睡两个多小时,秦炽有种过犹不及头昏脑涨。
由此可见,人骨子里就是个懒东西,停个职,潜意识松懈得比自己想得还要快。
秦炽坐在床边,手撑着床沿,手揉着太阳穴,缓会儿神。
睡得不是很好,做个很长,又很凌乱,和记忆两掺梦。
在书桌前抽屉里翻阵,没翻出想找东西。又把凳子拎到衣柜前,衣柜上方堆好几个收纳箱,里面放各种平时利用不到,但又不至于丢弃杂物。秦炽站到凳子上,把那几个收纳箱道儿搬下来。
他逐打开收纳箱盖子,箱箱地翻找着。
终于,在个装着些零散票根、卡片、收据透明文件夹里把那张照片找出来。
这张照片是他初三那年过生日时拍。
当时裴宴时不知道从哪儿借个傻瓜相机,里面只剩三张胶卷。
秦炽手快,直接点排在第位小狗。
“……”
点完后,他又默然两秒。
算。
就这样吧。
秦炽收手机,站起来,又忽然顿住。
刚才目光扫过对话框顶端,裴宴时微信名。
qc。
他复又拿起手机,进到微信,看着裴宴时微信id,因为自己没给裴宴时设置备注,所以这个id,就是裴宴时本身微信名。
之前没在意,也就没多想,现在回过神来。
如梦初醒时,脑子里总会定格住那两个印象深刻场景。
他记得梦里最后,裴宴时满脸凶恶地对自己说,辈子都不会再腆着脸来找自己,不然就是狗。
秦炽揉着太阳穴手停下来,忍不住哼笑声。
狗?
可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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