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笑下:“听不懂?”
裴宴时直问:“什意思?”
秦炽脸上笑意扩大些,仿佛招猫逗狗似:“意思就是,你既然这记家地漏仇,不如帮把它拆。”
“……”
第二天秦炽照常起得很早,洗漱过后在未央巷附近公园里绕圈跑五公里。
秦炽刚妥协步,此刻“退让”这种品质在他这儿已经售罄。
他语气不善:“哪儿来脸?”
裴宴时寡廉鲜耻地又拿出刚才那个理由:“要不是你家地漏……”
秦炽强行打断他话:“既然家地漏开罪你,要不你去和地漏理论?”
这下换裴宴时无言。
“你要不喝酒,你能摔?”
“你家要不是有个比刀子还具杀伤力地漏,摔也不定受伤。”
“……”秦炽无言片刻,说,“明天宣传片还有场戏要拍。”
“那就在家里等你。”
秦炽很想提醒他,这他妈不是你家,麻烦加个物主代词。
片鲜血横流,裤子也被染脏。
秦炽下来时候,看到就是裴宴时把左腿架在茶几上,正在往腿上倒生理盐水。
他皱皱眉,走过去。
看着裴宴时从脚踝几乎横亘至膝盖弯处狰狞擦伤,秦炽沉默片刻,问:“擦着哪划这大片?”
裴宴时忍着痛“嘶”声:“你那地漏多少年前,上面跟扎钉子似。”
裴宴时从卫生间出来时,没穿上衣,下身套条自己原本西裤。
秦炽不在客厅,估计是在楼上客房铺床。
裴宴时没喊人,因为他知道,这会儿喊秦炽也不会搭理他,只会当是“狼来”。
他扫视圈客厅,凭着古早记忆走到处置物柜前。
他拽着裤腿角,蹲下身,拉开柜子最下方个抽屉。
回来时候,看眼楼上,客房那位瞧着应该是还没起。
把早餐放桌上,秦炽去冲个澡。
出来时,
只很短瞬,裴宴时又笑:“这是什话?”
“理论不,你要动手也行。”秦炽又建议。
刚才摔那跤,给裴宴时摔得酒醒大半,还剩下小半,依旧在给他脑神经拖后腿。
所以他又露出个有些疑惑表情:“?”
秦炽原本上头火气,破天荒地被裴宴时发懵这两下给摁下去。
想想又作罢。
自己要这跟他抠细节,那得累死。
最后,秦炽懒得争辩:“随你。”
裴宴时看起来挺满意。
但他向来不知足,满意便会开始得寸进尺,他把手里刚从医药箱里拿出来碘伏递向秦炽:“你帮涂吧。”
“……”
秦炽只好说:“明天记得去打个破伤风。”
裴宴时抬起眼,凤眸星亮:“你送去?”
“你是擦伤,不是骨折。你也不是没有司机。”
裴宴时不可能放弃这好地接近秦炽机会:“在你家受伤,你不能不管。”
果然。
里面放着个小小医药箱。
以前秦炽家医药箱就放在这个位置,没想到这多年过去,秦炽储物习惯还没变。
裴宴时把医药箱拿出来,起身,坐回沙发上。
将医药箱放在前面茶几上后,他拽条沙发上薄毯披身上,然后小心翼翼地点点撩起自己左腿裤脚,慢慢地,直捋到膝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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