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时吐核,这才开口:“当年年纪小,和秦炽闹不愉快,现在想起来,也就屁大点事儿。”
他话里掺着分明歉意,并不作假:“而且也没做好,都没跟您告个别。”
罗姨哪能跟他计较这个,摇头笑起来,语气却故意带几分嗔怪:“你哪儿顾得上啊,你以前就顾着跟小秦好,上这儿蹭饭,每天嘴甜‘罗姨’‘罗姨’,就是顺带,你以为看不出来啊。”
裴宴时也笑:“以前这明显?”
“那可不。”罗姨剥着荔枝,抬头睨他眼,神情、语气皆带着侃意,似乎又勘破什,“现在也挺明显。”
厨房哗哗水流声中,掺着罗姨不住说话声:“这些年,也不知道你过得怎样,应该挺好吧,听说你现在自己当老板,还有助理呢。”
不怪罗姨不知道裴宴时这些年在做什,秦炽从不主动和她聊起裴宴时,而她也知道这俩孩子当年闹矛盾之后就彻底散,她怕自己个没注意嘴上提到不该提平白惹人伤心,也就跟着起把裴宴时这个名字设置成敏感词,平时轻易不会说起。
再者,裴宴时虽然在地产圈子里名头挺响,但罗姨个五十多岁都快奔花甲之年准老年人,和这圈子不知道隔多少层,看电视也只看肥皂剧,什财经、地产类新闻,在视线里停留不到秒,就被切掉。
可以说,这十来年,裴宴时在罗姨这儿,和“失踪人口”没什分别。
说话间,罗姨端盘洗好水果出来。
状态中回过神来:“小时?”
裴宴时把东西放在屋内桌子上:“抱歉罗姨,直都没来拜访过您。”
“真是你啊。”罗琦英确定来人,却还是没移开目光。
她满眼怀念,满心惊喜,不停地扫量着这个突然造访年轻人,到后头,眼眶甚至都泛起些微潮意。
她难掩激动地说:“前些日子还听街坊邻居说你要搬回来,又看你那房子在翻新,想着你哪天可能会过来,没想到今天就见着你。”
裴宴时贯精明,这会儿却没太理解罗姨说这个“明显”,他副请教口吻:“现在明显,什意思?”
罗姨是过来人,看事儿看得透,虽然她还没潮到能理解什同志文化,但裴宴时今天突然上门造访,那肯定不是纯纯地惦记她这个多年未见、
她把水果放在裴宴时面前:“吃点儿。”
接着罗姨还把自己那盆剥半荔枝,以及其他些器皿道搬过来,又拎张小椅子,在离裴宴时不远地方坐下。
裴宴时直接抓个罗姨剥好荔枝扔嘴里。
罗姨看着他这个动作,笑:“你和以前样,没怎变,就是话稍微少点。”
牙齿轻轻咬,汁水在齿间溢开,鲜甜口感霎时盈满口腔。
“坐坐坐!”她边指着屋里沙发位置,边往厨房走,“去给你倒杯茶。”
裴宴时走到沙发跟前坐下。
罗姨进厨房前,视线又扫及裴宴时方才进门后放桌上礼品,说道:“你来就高兴得不行,下次可别带东西,太破费,啥都不缺。”
不会儿,罗姨端杯茶出来,放在裴宴时面前,又去给他洗水果。
见着阔别多年晚辈,罗姨嘴上这下是闲不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