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炽知道裴宴时被眼泪憋得泛红眼眶是怎样。
在床上时候,裴宴时没少因为受不住而流泪,偶尔好胜心起,还会说些诸如“叫疼是因为你技术不行不是怕痛”“求你?又不是纸做没那不经草”“秦队长今天怎才两小时啊是没吃饱饭吗”话挑衅秦炽。
为让自己话听起来更可信,而非强撑,在秦炽高强度动作下,他会强忍着不流眼泪,每每这种时候,他眼眶就会因隐忍而通红片,眼尾尤其如此。
所以刚才秦炽眼看到他眼睛,就确定他哭过,或者说,他刻意地忍过眼泪。
不过秦炽没有
裴宴时踩刹车,车堪堪停在车库入口。
保安亭里坐着大爷瞧见这边动静,似是瞥眼车牌号,然后抬手朝他方向指过来,好像和秦炽说句什,秦炽抬眼,也跟着看过来。
不会儿,裴宴时车窗被敲响。
他摁下按钮,车窗敞开条缝:“找有事?”
秦炽正要说话,目光落在他眼睛上,顿住。
裴宴时此刻心中阴郁无比:“批也给过来。”
“那看下机票。”
“你现在不在津州?”
“回老家。”李秘书说,“裴总,这边最快回津州航班是十点半,现在就出发去机……”
“算,”李秘书老家在闽南,飞来津州得三个小时,过来也是凌晨两三点,裴宴时不等她说完,打断道,“明天上午上班时间准时出现在公司,不许迟到。”
警方调查结果出来之后,毋庸置疑、无从置喙地接受那个结果罢。
裴业行希望他往前看、朝前走,不只是希望他不要陷在那场大火里,更是希望他无忧无虑、不带仇恨地去生活,而不是小小年纪身上就背负上血仇。
想到这些,裴宴时从裤子口袋里又拿出那部手机。
他开机,进入草稿箱,对着那条短信又看会儿。
握着手机手不自觉收紧,想要将它捏碎成地齑粉,又想把它当作无价宝物珍藏,裴宴时感觉自己心拧成个千缠万绕疙瘩,气血不通,窒闷难当。
裴宴时见他直无声地打量自己,皱眉:“哑?”
秦炽还是看着他眼睛,有些担忧地问:“你哭?”
裴宴时确定自己没有哭:“你不是哑,你是瞎。”
“你眼睛很红。”
“风吹。”
说完挂电话。
到春棠园时,雨基本已经停。
在裴宴时车要开进地下车库时候,他视线不经意扫过小区门口保安亭,看到个熟悉身影。
秦炽?
他怎在这?
有瞬间,他想把这个封印他十几年仇恨手机给扔出去,手刚抬起,这时交警过来,敲敲他车窗,提醒他这里不能停车,他这才把手垂下,小板砖似手机被他扔在副驾。
裴宴时发动车子上路后,手打着方向盘,手拿起平时用手机,给李秘书打个电话,问之前让她查余保泰事情进展得怎样。
李秘书说查得差不多,但事情有点复杂,目前调查不太顺利,还在继续。
裴宴时说:“现在去公司,你带着你查那些资料立刻过来,跟汇报。”
李秘书稍微犹豫下,开口道:“裴总,今明两天休假,您昨天下午刚给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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