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时问:“通话记录和银行流水查到没有?”
“都有。”李秘书依次说道,“在余保泰生前数十年间,和几个固定号码保持着十分密切往来,这
“妄想?”
“嗯。余保泰跟余全盛说,他这辈子不用工作,他会源源不断地有钱,永远花不完。除此之外,有段时间,他还经常和余全盛说,有人跟踪他。”
“什时间?”
“就是他出车祸前个月。”
裴宴时眼睫抬。
层余保泰和秦勤关系,后面些事情你听完也许就明白是怎回事。”
“那你继续。”
“得知余保泰已经死亡后,们去查他死因。他死因表面上看起来非常正常。”李秘书说着,替裴宴时翻过几页资料,引入眼帘,又是页被剪切下来旧报纸,上面是则关于车祸报道,“就是醉酒后闯红灯,被正常行驶车辆所撞,当场死亡,现场不仅有很多目击者,还有监控视频为证。”
“因为肇事人并非过错方,也就没承担什刑事责任,只赔偿二十万事。”
“裴总,这个肇事人,”李秘书缓缓道出,“就是上次梅竹公馆火灾事件中,刘经理找人拍到照片中那个茂峰中层。”
李秘书明白他眼神中意思,于是道:“调查人特意问余全盛,余保泰是不是经常闯红灯?余全盛回答却很出乎意料,他说,余保泰很少闯红灯,有几次他们走在起,他要闯,都被余保泰拦住。这个可能和余保泰漫长当兵生涯有关,即便余保泰为人已经堕落,有些行为习惯纪律规矩,却会雷打不动地遵守,除非他喝多脑子不清醒。而他闯红灯出车祸那天,恰好就喝醉。”
“所以,”裴宴时神情阴郁至极,“余保泰并不是得妄想症,那段时间,大概率是真有人跟踪他,就等着他醉酒失行,瞅准时机要他命,然后余保泰死,便可以顺理成章又名正言顺地归结为意外。”
“是。”
“既然余保泰并非妄想症,那他说,他会源源不断有钱这点,又是指什?”
“这个们也查过,”李秘书说,“余保泰个赌友说,余保泰经常跟他炫耀自己有个金主。那个赌友不信,有回,余保泰就当着他面,给金主打电话要钱,结果不到半天,十万块就到账。余保泰还给他炫下到账提醒短信。”
裴宴时搭在资料上手指蓦地顿,接着又不受控地捏紧。
“因为实在是找不到此人蓄意谋杀证据,”李秘书说,“之后就安排人特意去趟余保泰老家。他老家在临都,如今还在世亲人就他哥哥余全盛。余保泰以前和余全盛家关系算不上密切,直到余保泰当年退役后,回老家,双方来往才稍微多点。”
“据余全盛所说,余保泰打小就是个人精,爱捉弄人,很是心高气傲,但总来说是个本性不差孩子。后来余保泰去当兵,常年在外,和家人聚少离多,和他们关系就渐渐淡,余全盛也不知道这个弟弟在外面变成什样。直到余保泰退役后回老家,余全盛说,余保泰和他记忆中相比,几乎是大变样。”
裴宴时问:“怎个大变样?”
“不工作,整日好吃懒做,嗜赌,爱嫖。余全盛甚至还说,余保泰有妄想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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