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现在不冷静,你状态也不对劲。”秦炽说,“‘理’是种客观存在,是个需要来自非置身其中第三方给予判断东西。裴宴时,等出去之后,会确定更多事实,到时候理是什,交给法律去判断。”
他这番话讲得太过理性,但裴宴时现在要,就是他不理性。
所以他话音刚落,裴宴时脸色愈发白。
“你不用给讲火星语!”裴宴时手横,指向田梦梨,情绪爆发如冲破堤坝山洪,那副惯来好听嗓子沙哑地吼道,“现在就问,杀死秦勤人是她!你就不恨吗?!你不恨吗?”
秦炽看眼田梦梨,脸颊抽动,垂在身侧手攥紧。
田梦梨不想说话,视线压迫之下,只得无辜地向秦炽投去求助目光:“小炽。”
裴宴时固执,秦炽在少年时期就已经体会过。重逢后,也没少见识。
两句劝说无果,他只能暂时放弃:“你问。”
裴宴时很快便道:“发你图片,你看过?”
秦炽语气艰涩:“看过。”
离开之后,再做下步打算。
秦炽既然在,就由他去引导裴宴时。
而她这会儿,最好做法就是降低存在感,不再多说、多做件更加激怒裴宴时事。
然而她到底是小看这份对于裴宴时来说几乎是被灭门仇恨。
如果说理性有十分,秦炽刚才出现,只帮裴宴时捡回两分。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裴宴时已经替他回答:“你应该是恨。”
“你怎会不恨?”裴宴时鼻腔里发出低哼,“可是你恨好平静啊。是很羡慕平静,也是十几年前曾那渴望你能拥有平静。”
他慢慢说着:“十八年前,火灾结束后,去未央巷找你,你抓尽你手边切能抓到东西,往身上扔,边扔边喊是杀人凶手,让滚,让离你远点。不放弃,又去找你两次,你看到还是很激动,副恨透样子,说要跟绝交。”
“十六年前,在们断绝来往两年后……”裴宴时说到这里,看田梦梨眼,鼻腔里发出轻哼声自嘲至极,“见她,对,就是这个女人,你母亲,有目、有计划、百般
裴宴时点点头,问个无前言后语,他们彼此却心知肚明问题:“那你站谁?”
这个地方多待秒,就多分危险。
秦炽只短暂地顿下,便涩声答道:“裴宴时,和你说过,永远站理。”
闻言,裴宴时嘲讽笑。
他反问:“难道不站在理这边吗?”
剩下八分,则跟着这冷库大火起,陷入炽烈焚烧中。
裴宴时回望着秦炽,对他提议不甚在意:“会出去,在这之前,问你个问题。”
“这地方是个废弃冷库,少不有制冷剂这种东西,管道里也说不定有残留。”职业使然,秦炽进来时候就已经快速扫圈内部,此刻置身火场,他习惯性地从消防员角度判断问题,“制冷剂成分多为氨,与明火接触极易发生爆炸,这里不安全,你想问什都行,但们出去说好不好?”
“不,就在这里说。这个时候,比较容易听到真话。”裴宴时微微偏头,用副令人悚然轻笑口吻问田梦梨:“你说是吗田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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