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秦炽不想跟她争辩太多,只淡漠道:“法律会给出公正判定,不论是什,都是你应得。”
寂静片刻,田梦梨竭力放缓自己焦灼而尖刻嗓音,丢出张亲情牌:“小炽,你放过妈妈吧,你放妈妈走吧,你想想眠眠,想想你妹妹。她还在上学,就要上高中,你希望她同学都说她是杀人犯女儿吗?”
“要是让你现在走,她不仅是杀人犯女儿,她还会是帮凶妹妹。”
“如果不是你要去找那张照片,事情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哪里会有什杀人犯,哪里来什帮凶!”田梦梨语气、声线再次有溃散趋势,“小炽,你看清楚啊,是你妈,你亲妈,你为什偏要站在个外人那边呢?”
秦炽咬着字反驳:“他不是外人,不、是。”
等待有会儿,田梦梨才接起。
她先是喊声“儿子”,尾音带着点颤。
秦炽却没有回以声“妈”,他漠然至极地念出“田梦梨”这三个字,然后说:“你现在停下,还可以告诉警方你是自首。”
田梦梨颤栗嗓音里夹着几分难以置信:“你报警?”
“报,你逃不掉。”
十分钟前,黑色大G还在国道上以最高限速疾驰。
不知从哪瞬间开始乱阵脚,车子自此偏离既定轨道。
或许是发现忽悠走辆车,后知后觉后头竟然还缀个小尾巴时候;又或许是被小尾巴缠得正烦时,小尾巴还赶来个增援,而田梦梨发现,这个增援就是自己儿子时候。
眼下,暮色降临时分,天际是大片大片浓稠火烧云。
三辆车次第行驶在蜿蜒而看不到尽头公路上,路上偶尔有其他车辆经过,避失心疯似闪避着这三辆仿佛在上演着速度与激情黑色轿车。
“儿子,你别被他蛊惑,他什风评,你是知道。”
“当然知道。现在比谁都清楚,他是个什样人。”
田梦梨被他这句话激怒,情绪彻底走向失控:“他是什样人?他是个贱人!他妈勾引你爸,现在他来勾引你,他们母子俩都不要脸,都是贱人!”
“田梦梨,”秦炽怒声,“你最好闭嘴。”
“偏要说,他就是贱,他比他妈还贱,他妈勾好歹是男人,他呢,他裴宴时个带把,勾另个带把,他不仅贱,
秦炽这话出口,田梦梨尖利嗓音几乎破喉而出:“你疯!是你妈!是你妈啊!”
“那你知道爸是爸,还是你丈夫吗?”
“你爸都已经死,他都死十几年!过去这久事情你们为什要揪着不放,你甚至还要把你亲妈交给警察,你知不知道可能会死,可能会判死刑?!”
问她后不后悔,她说不后悔。
给她自首机会,她不要。
黑色大G像头迅敏猎豹样,带着脱缰般势头,沿着公路延伸方向,速度只增不减地往前开着。
秦炽国产奔腾油门踩到底,将车速提到可控范围内最大码,也仅仅只能隔着段不远不近距离轻咬着大G。
同伴车还缀在后头。
计划中前后将田梦梨夹停场面,没有想象中那快能实现。
秦炽在这种紧张且高速驾驶中,通过AI语音给田梦梨拨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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