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洪天说话开始切进正题:“因为田梦梨落网,因为你抖出来堂哥那些料,堂哥官场失势,开厂子,笔马上就要下来银行贷款临时被收回去。几个月前厂子资金出问题,当时等不及银行贷款,就先借笔高利贷应急,想着等银行贷款下来就可以补上这个窟窿。现在好,贷款没,借那笔高利贷利滚利,还不上,已经把家里房子卖,这笔钱也才还不到半。”
“裴宴时,你知道遭遇什吗?”周洪天说到这儿,眼眶瞪得赤红,面部有些扭曲,“没钱,亲戚们也没钱,那帮疯子说要砍手,说去借,马上就去借。他们暂且放过,放出来借钱,他们给三天时间,三天之内要是还还不钱……”
周洪天双颊狠狠地吸下:“他们就会把女儿脚剁,天剁根脚指头,脚指头剁完剁手指头,直到把钱还上为止。”
“女儿是学跳舞和弹琴,今天就是三天期限最后天,你说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那帮人剁手剁脚吗?”周洪天蹲在裴宴时面前,手中那把折叠匕首在地上下下地敲击着,他狞笑着看着裴宴时,“而这切是谁造成呢?”
“是田梦梨。”
眼中几乎是下就迸溅出凶光。
“你又算什好东西!当官做生意,有几个是干干净净,想裴总混到今天这个地步,应该也很懂这个道理吧!大家有仇没仇,都在这条追名逐利道上混着,行事不赶尽杀绝,也是给自己攒人品、留后路。”
“赶尽杀绝?”裴宴时轻笑声,“大哥想你真是搞错吧,真要赶尽杀绝,你堂哥就不只丢个工作这简单,你也……”
裴宴时垂眸瞥眼自己面前那道晃来晃去寒芒,凉道:“想你也不会有在面前舞刀子机会。”
没想到他这几句话话音刚落,闪着寒光匕首瞬间就贴上他脖颈。
“不,是你。是你造成。”周洪天说,“堂哥也说,如果不是你在田梦梨出事后在背后捣鬼故意整他,他根本不会有事。”
“刚说过,周尊义那些行为,不是睁眼瞎都看得出来,他失势是必然,你应该庆幸他起码还拥有自由,没进去里边。”
“去你妈必然!”周洪天抬腿在裴宴时身上蹬脚,“堂哥,还有,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害,就是你害!除你,还有谁能在没有任何实证情况下把堂哥从他现在位子上弄下来!”
裴宴时低眉看眼自己白衬衣上被踹出污迹,轻轻咬下牙。
他眉眼含着阴鸷,转话锋:“你直在说你堂哥、你堂哥,周洪天,你有没有想过,你今天搞绑架
“裴宴时,你少自大!”周洪天恶声道,“你还不知道为什要绑你吧。”
“愿闻其详。”
周洪天刚要说话,裴宴时友情提醒:“大哥,建议你把刀子拿远点,万你个激动挥刀子挥猛,你今晚大费周章搞这出最后可就竹篮打水场空。”
周洪天被裴宴时松快从容状态刺激得有点气愤,但又觉得他说得不无道理,于是愤愤然踹裴宴时脚,将刀刃弹回刀鞘内。
裴宴时皱眉,眸中闪过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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