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妇人何婶子卖菜包子,个头大,馅儿足,虽丝荤腥也没有,但两文钱个大包子,也有些挑夫过来照顾生意
许仲越和他提过,明日就要去乡下收猪,重新开门做买卖。
那妇人探个头进来,笑着说:“宋夫郎,并不是找许屠户,是来找你!”
这妇人十分眼熟,旁人都唤她何婶子,也是在码头上摆摊卖早点。在其他三个摊儿里,宋时安觉得她是最老实个。
四个摊儿,以他摊儿卖热干面、豆皮、烧麦最好,用料实在,是以价钱并不算便宜。后头来个摊儿也卖面条,学着他也做热干面,因不会做碱水面,那面条搁不多久便稀烂,软塌塌不成样子。
结果这面摊主为抢生意,先是疯狂降价,从四文钱碗路降到两文钱不限量供应,眼红宋时安生意,还偷摸在他老客户中散布谣言,说宋时安做面条太硬,镇子上大夫都说,吃多这种面条,胃要坏掉。
也从宽松睡裤里伸出来,点不老实跨在汉子窄腰上,睁眼看,便见许仲越微笑看着自己,那双漆黑眸子里,映满满是自己影子。
大早,许仲越又往府衙跑趟,终于带回来宋时安“身份证”。
原主被扔到乱葬岗时,宋遇春已经去府衙注销他户头,许仲越是这回跑衙门才知道。既然如此,许仲越索性找相熟衙役帮忙牵线,私下塞点碎银子,直接把柳姨妈手里头休妻书递上去,重新给他们姨甥四人另立户头,再把宋时安从那边迁进自家。
如此来,高明达休妻过明路,柳氏身为下堂妇,从此和高家再无瓜葛。宋时安也彻底撇清和宋遇春父子情份。
这古代“身份证”其实是个凿名字、家头地址、所属府衙木牌子,宋时安觉得很稀奇,翻来覆去看几遍,才收进放银锭子木盒子里。
宋时安见面摊主是夫妇俩,自己瞅过去,他们立刻盯过来,就等着宋时安主动吵架,他们两人四拳好掀翻宋时安面摊推车。
他懒得和他们计较,每天当着众人面,自己也吃热干面。喜欢吃、舍得多花钱挑夫们,照样天天光顾他摊子。
另两个摊子错位经营,家卖稀粥咸菜,家卖菜包子。
稀粥咸菜那家,没做多久便有人抱怨,说稀粥带股子酸味,是不是把隔夜卖不完粥继续掺着卖。
那摊主还嘴硬,非说里头搁香醋,怨挑夫们没眼光,吃不出他丰富佐料。
入夏,天气越发炎热,宋时安干脆做凉面和许仲越起吃。
面条先煮熟,再过道凉水摊好,再拌上香喷喷芝麻酱、卤水、生抽、香油、米醋、白糖和小撮辣子,再把金华火腿和黄瓜都切成细丝儿,撒上大把油炸花生米,那味儿酸辣开胃,又有青黄瓜清香爽口,真是绝。
吃完两大盆凉面,许仲越出去办事,宋时安搬个竹凳子坐着歇息,他面打着蒲扇,面盘算着开店事儿。
亲也成,总要回到生活正轨,重新忙事业。他脑子里菜谱虽多,但需要材料也不少,时有些举棋不定。
正出着神儿,半敞着院门响两下,宋时安懒洋洋说:“屠户出去,这会儿不在。要买肉话,过两天再来,咱们大后天重新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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