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安睁眼,便听见咩咩叫声音,他赶紧披衣裳下地,就看见院子里多好些活物。
两只翅膀被绑好山鸡,头花鹿,头野山羊。
那花鹿是公,头上角生得崎岖健壮,只是蹄上带血,是被许仲越下陷阱夹住。
许仲越回来时顺便采些止血草药,嚼往那鹿蹄子上涂抹,他手劲儿大,将那鹿按着,鹿睁大怯生生眼睛,扎挣不得。
野山羊是踩进陷阱里,身上没伤,许仲越给它栓个绳儿,那羊脾气比鹿还,bao躁些,咩咩叫几声,又试图低头去顶许仲越
宋时安也摇头:“是不好,若不是去逗那小熊……”
他孤零零个人来到这个世界,回首处只是形单影只,如今好不容易有许仲越陪伴,他俩在起是这开心,若许仲越死,这世上就再次只剩下他个人,再次形影相吊。
他整个人都陷在许仲越怀里,湿漉漉脸还不住去贴汉子脖颈,刚刚死里逃生,隐藏在深处恐惧催化感官,许仲越沉喑着嗓子,说:“乖,别哭,别怕,会直在你身边,直守着你。”
宋时安哭着勾他手指,孩子气重复说:“不准哄。”
他鼻头都哭红,许仲越用自己高挺鼻尖去蹭夫郎鼻尖,只觉得怀中他小小团,可爱得心坎儿都化开。
搂着他颤抖腰,只有劫后余生喜悦。
哪怕是他,也没有把握定能战胜头狂怒黑熊。
刚才他抱必死决心,只想给夫郎留下生机。
“先……先回屋去。”宋时安生怕黑熊再来,伤他夫婿,还没等许仲越反应过来,便拖拽着汉子往回走。许仲越常年在山林中狩猎,心知黑熊负伤逃窜后,短时间内不会再来,但他见宋时安脸色惨白,双眼大睁,不断无声流泪,显然是吓得狠,便也不多解释,先照他意思来。
门又重新闩上不说,许仲越还推院里两块修理围墙时废弃大石,有这两个东西把厚实木门抵住,哪怕真有头熊再来撞门,也是肯定撞不开。
若说之前都是半推半就,这回宋时安体会到情到深处水乳交融幸福。
而许仲越只顾看着夫郎凝脂般雪白皮肤,情动时如覆上层接层桃花,更显出地上夹袄和床单粗糙。
他夫郎,值得这世上最好东西。
出黑熊这遭惊险,两人彻夜温存,第二日早许仲越特意在院墙上插两个火把,有火烧着,猛兽便不会轻易来袭击。
宋时安合眼躺在床上,睡得很香甜,他不欲打扰到夫郎休息,关门时从外头将门死死抵上,脚下生风跑到昨日设置陷阱处。
许仲越还没说话,宋时安便迫不及待把两只手放到他身上,从健壮结实胸膛,到精瘦窄腰,细细摸索着汉子身体是否受伤。
许仲越看着他泪光盈盈脸,豆大泪珠不断汇聚到尖尖下巴颏上,已经沾湿片衣襟。
“没事……”话音戛然而止。
宋时安被木刺伤到指腹不断渗出血珠,擦到他衣服上,许仲越心疼很,握着夫郎软软手,把木刺小心挑出去。
“是不好……”许仲越后悔,根本不该带夫郎上山来玩,若黑熊伤宋时安……他简直无法想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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