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厮高高兴兴走,许仲越又主动和车夫攀谈起来。
他平素少言寡语,也懒得多费心,先掏
宋时安好生为难,犹豫片刻说:“今天弘文书院众学子借蒋员外家后花园聚会,这会儿人都喝醉留宿蒋府,你二哥宋时金也在,不如给你二哥捎个口信,让他来找你,你们母同胞,有什也好互相帮忙?”
见他转身要走,宋时晴不顾手脚都绑着绳子,扑通声摔在地上,两手还死命拽着宋时安裤子,险些把她好大哥绸缎薄裤彻底扯下来。
“别去,大哥!是看透他们,在亲娘心里,只有二哥才是她心肝骨肉,和你都不过是他垫脚石!不是为他去省城进京师路费,她不会起歹心糟践!”
看着小妹泪流满面脸,宋时安真是进退两难。
宋时安觉得那人身形有几分眼熟,愣愣神,那人便靠着床柱直起身,头往地上拽,把盖头扔在地上,抬起张鬓乱钗横脸。
“宋时晴!?”喊出妹妹名字刻,狼狈地吐出哽在喉咙里手帕子,塞得极深,几乎碰到咽喉,她咳嗽好几声,脸都涨红。
“你怎会在这儿?你这是……”少女在原主印象中形象模糊,王娇娇把她管得很严,如传说中大家闺秀般不准轻易抛头露面,请识文断字女先生给她开蒙,此外还找位从教坊司从良娘子教她弹琵琶琴筝,习轻盈舞姿。
“救……救救,大哥!”
宋时晴满脸惊恐,话说得很快。
许仲越和小厮都在路边等着宋时安,等许久,他才扭扭捏捏出现在灯下。
小厮见他秀丽脸都急得微微扭曲,手捂着小腹,手招许仲越过去,也不知双儿有啥不好说私密事商量,他便知趣避开。
宋时安这才附在许仲越耳边,说几句,许仲越神色微微变,良久才几不可见点点头。
就等他俩功夫,小厮被蚊子咬两大口,总算盼到他俩回来,许仲越抱歉说:“夫君突然肚腹疼痛,咱们走快些罢!”
小厮还以为他是犯每个月女人和双儿必然会犯毛病,也没多想,帮着把提篮拎到马车旁,许仲越掏把铜子谢他。
原来宋家拼拼凑凑把银子还给蒋员外后,蒋员外也就息事宁人,这位年过六旬老人极好色,出手还慷慨,莺莺燕燕主动凑上来极多,他算是并不愁身边无美人伺候。
凑巧是,教宋时晴弹琴跳舞教坊司娘子如今嫁人,是往来贩运货物小商人,有事要求蒋员外帮忙,为讨好老头子,竟半真半假把宋时晴说给他听。
说她貌美胜过开龙回头宋家夫郎三分,兼挑弄得手好琵琶,腰身软细似柳枝,竟是不可多得绝色佳人,见蒋员外动心后,那教坊司娘子又去说服王娇娇。
宋时晴恨声道:“娘真被猪油蒙心,信王娘子鬼话,说蒋员外原配夫人病多年,嫁过来三年五载,说不定就被扶正做继室,若生下儿半女,更是富贵荣华生尽享,她也能当堂堂正正蒋员外岳母!”
“她差点害死你不说,现在还把主意打到头上,大哥,过去没帮过你,是错,求你原谅!如今能遇见你,是老天爷怜惜,给条生路,求求你救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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