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时心灰意冷,看也不看高耀祖眼,没魂儿似往外走去。
柳雨儿虽是心疼她娘,却也没心软,手拉着妹妹,手去搀亲娘,缓缓回家。
等宋时安和许仲越回来,许仲越怕夫郎来回奔波辛苦,
柳雨儿不必看也知道,里头是沈复生给张装成房契泛黄卖身契,听他说,那原是他家险些走投无路时,他想卖身为奴,换钱给爹娘弟弟花,只是他要签卖身契时候,被他娘把扯住,拽回家去。
反正高家老太太和高耀祖都不认字,骗他们绰绰有余。
再就是两锭假银子,外面刷层银,里头其实是铜和锡,何婶子带着沈复生头遭做生意,是挑着货走街串巷卖,好容易挣些钱,就被坏人骗。
发现那两锭银子是假时,何婶子险些投江。
柳氏粗通文墨,加上这些日子买卖做不错,总往钱庄兑银子,因此展开卖身契看,便心肝起发颤,再掂量掂量银子咬口,更是眼前金星乱冒,险些死过去。
祖吃不住痛,把藏在城隍爷像背后窟窿里匣子抱出来,可怜巴巴还给柳雨儿。
这战,他彻底被柳雨儿打破胆,再也无力反抗。
柳雨儿把匣子还给柳氏,还不忘提醒娘:“娘,你还说不定是弟弟偷,你看看,这不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高家老太太恨声说:“好你个烂心肠流黑水东西,你就这辱骂你长辈?你不怕你爹半夜来找你算账?”
柳雨儿其实是瘦弱文秀样子,她在家被欺辱这些年,股火闷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和沈复生聊过回之后,就像是什闸门被打开样,她横高家老太样,吼道:“高明达早就给娘写休书,把们姐儿俩和娘扫地出门,们可不敢认高家祖宗!”
柳雨儿并无任何愧疚,直指高耀祖道:“你好狠毒心肠,是不是已经把房契卖?银子呢?!你再不说实话,能去官府衙门告你!!”
高耀祖人生头遭百口莫辩,他瘪瘪嘴,赶紧跑过来看,柳氏已经跌坐在地上,匣子半开,他迷惑看看空白卖身契,又看看两锭银子,“这都是假?”
柳氏急,扑到他身上狠命捶打两下,“让你在学堂好好读书上进,你个字都学不进去,你和你亲爹学,能学到什好?”
柳雨儿冷笑道:“再不然,你怕们上门讨还,先把东西调换?小心思全学来坑娘,真是个好大儿!”
高耀祖真慌,哭着去抱柳氏,柳氏起身,他只抱住条腿:“娘,这就是从你家里拿出来,真没掉包啊!”
“高耀祖从小跟着你和高明达,这才学会吃喝享乐,偷鸡摸狗毛病!你和高明达都不是好东西,你们才是肚子烂流黑水坏蛋!”
高家老太赶紧护着孙子:“偷自己娘东西也叫偷?”
柳雨儿吼道:“你儿子高明达把房子都卖,还把你钱也哄出去花,个月不到就花得精光!家房子能卖多少?别说们离家时候,高耀祖根本不认娘,就算认得,枣子巷房子还有半是大姨,她家里人要是告上衙门,你就等着瞧,高耀祖要坐几年牢!”
高耀祖耷拉着脑袋说:“都还……”
柳氏把匣子打开,尖叫声,差点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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