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仲越生前是个能挣钱主儿,宋时安如今在镇上开着两家店,这可是位极有钱寡夫,从许仲越死讯传开后,不少男人都眼热着,可愿意白捡个孩子直接当爹,和漂亮白嫩宋家夫郎成亲,和和美美家人哩!
“和你说啊,城东头有家姓薛人家,家里薄有资产,公婆都是会心疼人,最可贵是,汉子今年才刚十八,比你小两岁,长得不错,从来没成过亲呢,他愿意……”
宋时安手抚着大肚,震惊道:“你是来给做媒!?家许大哥又没死,你就敢过来给他夫郎做媒!?”
严婆笑说:“宋家夫郎啊,虚长你几十岁年纪,有些事情看得比你明白些呢。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许仲越恐怕是不在,帮你重新觅位知冷知热夫婿,好养大他孩子,他九泉之下如有灵,只会
章南铭听说许仲越事情后,专门去趟越州城,上门找哥哥帮忙。
章南彦时也无头绪,也派人四处打听。
开春后,天日比日更热,夹袄都快穿不住。许仲越事情四下里都传开,嘴上不能说他已经死,但左邻右舍都觉得他凶多吉少。
不然,家里有个快临盆夫郎,怎会不赶紧回家呢?
这几天,宋时安双脚越发肿胀,多站会便觉身子沉,只想歇息,叶度说什也不肯让他再去龙回头,非逼着他回屋睡觉,可他这些时日睡得浅,也不愿意多睡,总梦见许仲越回来,醒来只剩下惆怅,倒不如不梦为好。
他擦干眼泪,找出常年不用脂粉压压通红眼皮和眼角,穿好衣裳开门,柳姨妈和叶度都站在门外,想敲门又不敢敲。
他闷声说:“饿。”
柳姨妈知道他直没吃东西,几天功夫,眼看着脸瘦大圈,忙不迭下大碗肉臊子面,又加两个麻油鸡蛋,宋时安乖乖坐在桌边,接过面碗,低头大口大口吃。
哪怕没胃口,哪怕是想呕,他也面不改色继续吃。
“没事,许大哥可能被什事儿绊住,们在家等他回来就是。”
老六摇尾巴对着他撒欢,宋时安给他喂口肉吃,突听门口响动,竟是个意料不到人来。
这人穿红着绿,鬓间斜插着两朵大绸花,正是曾给许仲越说媒严婆。
来者是客,又提着两包糕点做礼物,宋时安只好请她坐下歇息,张罗着给她泡茶。
“宋家夫郎,你别忙。”
严婆不拐弯抹角,单刀直入主题:“许仲越也不在,你个人带个孩子,将来日子怎打算?不是严婆倚老卖老,这女人和双儿刚生孩子是最脆弱时候,没汉子在身边照顾疼惜,日子怎熬?”
这之后,他果然恢复如常,该吃吃、该喝喝,正月十五元宵节那天,柳姨妈做老大芝麻馅汤圆,他还出去买两只兔儿灯给柳雨儿和柳露儿姐妹玩。
“明天龙回头该开张。”宋时安对众汉子说,“今晚你们吃汤圆,就回家去,明天咱们店里头见。”
叶度见他镇定得不像话,更担心他憋出毛病来,香许久,才慢吞吞说:“老板,明天咱们谁也不能晚到!”
宋时安点头。
年节过完,龙回头果然重新开张,生意比年前更好上三分,忙得众人脚不点地、多想功夫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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