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仲越浑身震,寒星似双目扫过闲汉,忙翻身上马,策马而行,在马上冲那报信闲汉拱拱拳,以示谢意。
宋时安两辈子加在起,也没有这样疼过,他痛得满头都是汗,手都绷出青筋,产婆个劲儿鼓舞士气:“对、对,就是这样,呼、吸气,呼,吸气,力气先攒着,别叫嚷,等让你用力时候,你再用力气!”
好疼……像在刀山走路,什时候是个头啊!
外头阵喧哗,似有人在嚷:“唉,产房男子不能进去!”
脚步声进来,竟是许仲越!
“吃坏肚子,看你怎哭去!”
宋时安微微皱眉头,他是觉得肚子有点疼,该不会从早上起,连吃两个甜瓜,真吃出毛病吧?
他不敢直说,怕柳姨妈埋怨他,手端着碗,手小心翼翼伸进袍子里去摸肚皮。
好疼……
等柳姨妈看出他脸色不对时,她也吓着,手往他身下椅子上摸,摸到满手水。
晕车。
等他们都走,柳姨妈才长叹口气,半埋怨说:“听说京城繁华富庶,若他真是去当官,还会回来吗?”
宋时安只是淡淡笑,这点,他自然早就想清楚。
老话说男儿志在四方,许仲越愿意留在清江镇,究竟是他失忆后别无选择结果,还是他看尽繁华,只愿意留在自己身边,他希望许仲越想清楚。
勉强留下,只会在漫长岁月里孳生对怨偶,那还不如两两相望来得舒心。
他鼻尖上下巴上都是汗珠,瞥眼就看见产婆手上血,再刚硬汉子也双脚软,跪在宋时安床边。
“乖乖,疼……疼话,就咬!”他把手臂送到宋时安唇边,产婆来不及管他,大喊:“好,使劲儿!”
“啊!”宋时安疼得张嘴咬上去
“啊这是……这是……叶度啊啊!”
叶度跃而起,笔直冲出屋去请产婆,就跟守株待兔那只兔子样,头撞在门外梧桐树上,撞得树上两只喜鹊吱吱乱叫,飞出去。
他背着产婆往回赶当口,不少人聚在起看热闹。
从越州城过来条官道上,竟有队人马,像是太守大人亲自陪着什人过来,那人从官轿下来后,众人都看清楚,许屠户!
有个闲汉大叫声:“许屠户,你夫郎要生产,你还不赶紧回去吗?”
这之后个多月,宋时安脸上多笑容,时不常去龙回头溜达,严婆鬼鬼祟祟又来两趟,安慰宋时安道:“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狗东西,你别担心,既然许屠户奔着富贵荣华走,这儿还有好几个不错汉子,长得个顶个好,还都是未婚……”
得,又给他肚里宝介绍便宜后爹。
从严婆话里不难判断,如今清江镇关于许仲越走流言蜚语不少,真难为柳姨妈、何婶子、叶度他们和章老师夫妻,来看望他时瞒得严丝合缝。
越州城老大夫给宋时安把过脉,算着他五月份会生产,柳姨妈从五月头起便严阵以待,叶度也暂时不回自己家去,和柳姨妈约好,起住在水磨坊巷子里,有长辈在,年轻汉子住过来也不算越礼。
没想到整个五月都平静度过,宋时安这阵子贪嘴,不爱吃饭,只爱吃甜瓜。柳姨妈面给他筐子筐子买,面忍不住唠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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