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只有云飞飞迅速反应过来,他扭头看眼兰聿,又扭去看已经开打篮球赛。
球被高胜抢到,而应沉目标极其明确,直奔高胜而去。
赤红球衣被他冲刺跑起来风带着扬起个弧度,似乎对这球势在必得。
云飞飞惊呆:“小聿,刚刚高胜看是你吧。”
他用并非疑问语气,而是陈述句。
是怨他明明是文学系,却坐在金融系观赛席上。
还是怨作为对手应沉因为他关系,可能会在球场上针对自己?
兰聿不得而知,他只觉得这眼神让他有些恶心。
正准备扭头避开这道油腻目光,兰聿便听场上突然传来句清晰威胁声。
是应沉声音。
虽然赛场上都是已经打过足球场比赛球员,但裁判依旧孜孜不倦地重复着比赛规则,并且着重强调“友谊第,比赛第二”slogan。
去年就有两个系,因为在场上撞人,后又对比赛结果不满意,最后大打出手。
为避免这样事再度发生,今年篮球赛场外站不少保安,个个身强力壮,手上还拿个警棍,威慑力十足。
裁判宣布完所有规则时已经是五分钟之后,他让各队队员最后修整几分钟,吹哨后比赛将正式开始。
应沉去和队员最后确认打法,可兰聿却感受到,场上却直有道目光正紧紧追随着他。
篮球赛开始之前,广播向整个体育馆播报所要对战系别。
播到金融系对战文学系时,观众席上响起阵不小讨论。
“趣,金融对文学,那不就是应沉系和兰聿系吗?”
“好赤鸡好赤鸡!”
“赤鸡啥啊,兰聿搁金融系座位坐着呢,刚刚看着应沉带他过去,这波属于是夫唱夫随。”
毕竟这个学校里,能让应沉这护犊子除兰聿也没别人。
兰聿呆呆地看着那个在球场上来去如风人,征愣着点点头。
“去!”云飞飞简直要跳起来:“他好拽,高胜刚刚那个表情,又害怕又不服,他肯定要在球场上
“高胜。”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与此同时,哨声响起。
应沉句话如同汽油碰上大火,顿时将两支队伍之间微妙气氛烧剑拔虏张。
没人知道应沉为什要对高胜说那句话,也没人知道高胜到底在看谁,但场上观众却知道,这场金融系与文学系较量绝对会好看。
兰聿对视线敏感度很高,他敏锐地抬头看,眼便从人群中找到那个盯着自己看人。
高胜。
说不上来那是种什眼神,如既往令兰聿感到不适,其中还很荒唐地夹杂着丝怨怼。
兰聿不由得皱皱眉。
高胜在怨什?
“说实话,点也不觉得奇怪,应沉每天训练兰聿都陪他去,整整半个月没天缺席,而且兰聿以前好像对打篮球啥不感兴趣,能风雨无阻每天都去,属实是真爱。”
“既然被知道,那就浅磕下吧。”
“好磕,爱磕。”
四块不同篮球场上,将要比赛队伍已经在周围站好,金融系队伍围在里头,兰聿只能看得到应沉后脑勺。
他是队伍里最高那个,被队员拥在中间,十分鹤立鸡群,兰聿眼就能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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