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躺在纯白病床上,脸色依然很差,惨白似乎要与病床融为体。
他血管细,手背上被戳好几个针眼,遭天罪,现在烧终于退,岑若月见状松大口气,又忍不住抽张纸,轻轻擦拭眼角溢出眼泪。
自从高三以后,兰聿身体就好不少,没再像从前样,三天大病两天小病。
兰聿是早产儿,娘胎里带出来体弱没办法根治,家里就精细养着,本来以为这久没生病,兰聿已经快要和常人无异,谁知道突然生起病来还是这严重。
岑若月心疼要死,小声对兰修诚说道:“要不把小聿接回海市上学吧,虽然海大没有清大好,但也是个好大学,他这个样子,哪里放心让他继续个人留在京城啊。”
手指在删除键上狂点,每句刚被打出来完整句子下秒又被当场删除。
直到最后,和兰聿对话框中都没再出现过哪怕条新消息。
仿佛又回到昨晚,烦躁与不安萦绕在应沉周围,他深吸口气,握紧手机将它重重拍到桌上。
方明渠又睡着,什也没听见。
杨霄听到声响,从床帘缝隙往下看,只能看到应沉低气压到极点背影。
最后条消息显示于昨晚九点零三分。
他去喷泉找兰聿时候。
看着那条消息,应沉像是被什刺到似,原本平静表情瞬间烦躁起来。
他很担心兰聿,但现在他完全不知道应该怎面对兰聿。
手指微动,他在对话框中点点打出几个字。
你干嘛呢,大清早,吵人睡觉天打雷劈!老大醒这久都没出声,你醒就把吵醒。”
“不是啊!”杨霄举着手机给他看:“有人在市二院看到小聿,小聿发烧,39度呢,他爸妈送他去急诊!”
座位上,应沉愣,下子攥紧拳头。
“靠!”方明渠被这个消息吓瞌睡都醒,匆忙爬起来看他手机:“还真是小聿,这是咋这是,昨晚还好好啊,怎个晚上过去就病成这样?”
“…这。”杨霄偷偷看眼应沉:“这个也不知道啊,给小聿发消息,等他退烧可能就会回,到时候问问他吧。”
兰修诚不赞同道:“小聿之前为考清大文学系付出那多努力,们虽然是他父母,但也不能不顾他
原来不是不在意。
杨霄同情地看眼那块差屏幕差点被拍裂手机。
是太在意,反而拧巴。
……
病来如山倒,兰聿这场病来势汹汹,进急诊后吊天瓶,直到晚上烧才慢慢退去。
[小聿,听杨霄说你生病?]
没过会儿,又被全部删掉。
[小聿,发烧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现在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你?]
哒哒哒。
方明渠叹口气,重新躺回去摸手机给兰聿发消息:“小聿也太惨吧,他身体那差,生次病要遭老罪。”
杨霄嘀咕道:“谁说不是呢…”
以前兰聿别说生病,就是被虫子咬下老大都着急不行,怎今天都进急诊,老大还言不发?
昨晚到底是怎…
床下,应沉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右手拿着手机,看着置顶着兰聿对话框,犹豫着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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