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眶下子红,他内心被心疼与后悔填满,想抬起手帮那人擦去眼泪,兰聿却扭开头,躲开他手。
应沉不知道该说什去弥补,只能干巴巴地道:“对不起…”
兰聿闭闭眼睛,沉默地转头回宿舍。
寒风刺骨,看着兰聿失望背影,应沉却觉得心里更冷。
他明明是来道歉,却因为自己私心,把事情推向更加严重深渊。
也不知是不是被他表情刺激到,兰聿鼻头酸,突然之间情绪激动地反问道:“还像以前那样相处,然后把那天晚上跟你表白彻底忘记,是吗?”
应沉:“不…小聿,…只是想让们俩重新做回好朋友…”
兰聿抬起手,制止他接下来想说话。
“应沉,你拒绝,不会死缠烂打,你讨厌同性恋,那就尽可能地远离你。但喜欢你,爱情和友情是不样,你不能为挽回这段友谊就忽视对你感情,这对不公平!”
应沉嗓音干涩,他找不出理由反驳,他也觉得此时此刻自己自私要死。
看起来很焦虑。
听到身后传来开门声,应沉慌慌张张回过头,声音都有些结巴:“小聿,你来…”
兰聿轻轻“嗯”声:“你想谈什?”
男生瞳孔在苍白灯光照射下显得有些冰冷,应沉忍不住往前走步:“刚刚…在宿舍门口说那些话,不是你想那个意思。”
“就是,太久没和你说话,从楼到四楼,直绞尽脑汁想着话题,对不起…你别生气。”
于是兰聿便拿着吹风机和那件棉服外套,看着应沉背影萧索地去阳台。
杨霄从床帘里探出头,见状又把头缩回去,他躺在床上拿手机给方明渠发消息。
[为啥老大不在宿舍等小聿,要先出去吹冷风啊?]
方明渠:[可能是想静静吧]
杨霄:fine…
京城又下雪,朔风夹杂着刺骨寒意,吹遍这座不夜城每个角落。
兰聿窝在床上,蜷缩在被子里。
暖意将他层层包裹,
“你不接受喜欢你,又不想放开们友情,应沉…你…你不能既要又要。”
兰聿看起来很伤心,说话时嗓音带着努力克制哭腔,隐藏在棉服下面单薄身体也在微微发抖。
隔得这近,应沉能看清他眼眶溢出泪花,在白皙灯下闪着亮光。
应沉从没见过兰聿哭,他总是将兰聿保护很好,没有人可以欺负他。
可是这回,兰聿是被他弄哭。
兰聿又“嗯”声,也不知对他解释信几分。
应沉顿时更慌:“小聿,你还在生气吗?”
兰聿摇摇头,问道:“还有别事情要说吗?”
应沉低下头犹豫会儿,兰聿便拢起衣服要往宿舍里走,他赶忙道:“有!还有别事情要跟你说。”
他这回走到兰聿面前,表情带着希冀,试探着问道:“小聿,们不要再这样不说话好不好?们还像以前那样相处好吗?”
…
兰聿吹长这大以来最无法集中精力次头发。
放下吹风机后,他披着棉服外套打开阳台门。
阳台开灯,光线被悬挂着晾晒衣服给分割四散破碎,显得有些昏暗。
而应沉正背对着他…揪着盆栽里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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