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常很少锻炼,就连年两次体测也申请免测,体力与应沉那个跑3000米都脸不红气不喘人相比,中间简直可以说是隔道天堑。
现在只是稍微动下,便头昏脑胀,熬夜后遗症有些严重,腰酸腿疼,浑身上下如同要散架般,难受兰聿差点又没忍住哭出来。
说起来,他哭大半夜,现在眼睛也肿肿,再哭恐怕会痛死。
身体上不适让兰聿歇要爬到床边开灯念头,他呆呆地保持着平躺姿势,盯着天花板发呆。
说起来,昨晚做到半时手机响。
脏床单被塞进洗衣机,男人轻手轻脚回到房间,抱起窝在懒人沙发上已经晕过去男生,重新回到床上。
床头灯也暗,室内重新回归到宁静黑暗当中。
……
太阳升起后没多久,窗外便下起小雪,但只下小会儿便停,气温冷吓人。
与室外穿羽绒服出门都会冻人天气不同,黎阳城其中片大平层中室温却温暖如春。
应沉顺着他指引,拉开最底下抽屉。
那里面不知何时放满个个大小相同蓝色盒子。
是兰聿买。
轰隆,脑海当中最后丝理智也随之崩盘。
***
兰聿哪里听这种话。
那头男人话音刚落,兰聿突然仰起头,下巴与月孛颈如同新月般,划出道惊心动魄弧线。
他眼中蓄着包泪,抬头便顺着脸颊流下来,眼眶和鼻头都红红,可怜要命。
男人眸光彻底暗。
他抬起手,箍着人腰,将男生揉进怀里。
那是他订闹钟,要准时和应沉说生日快乐,还要卡着点把礼物送给他。
可谁知道礼物变成自己,那人生日还没到他便提前把自己送出去。
闹钟响时候,应沉边掐着他腰边去
窗帘遮光效果很好,房间里暗摸摸,很适合睡觉。
鹅黄色被褥鼓起个可爱弧度,枕头上能看见几缕乌黑柔软发丝,紧接着,个毛茸茸小脑瓜慢吞吞从被窝里探出来。
房间里很黑,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兰聿懵懵地盯着天花板看会儿,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应该要去开灯。
他缓慢地想把身体撑起来,然而刚动弹,身体上不适立刻便争先恐后地涌现出来。
对于他这种先天体弱人士来说,主动配合着拆生日礼物,陪寿星打闹这种事实在是有点太耗神,更别说还熬夜。
兔耳朵像是开启眼泪阀门,兰聿平常是个坚强男孩子,今天却断断续续哭整晚。
他眼眶通红,白生生指尖扣着床沿,不想再和应沉去玩争夺奶油蛋糕游戏,可下秒却又立刻被股大力拖回去。
哭声直到黎明将至,太阳悠悠爬上山巅之时才慢慢停下。
浴室灯亮起,随之而来是淅淅沥沥水声。
没过多久,啪声,浴室重新回到昏暗状态,个高大身影站在已经凌乱不能看床铺前,利索地重新换套新床单。
“可以吗?”
声音喑哑又晦暗。
“宝宝,可以吗?”
兰聿被他激眼泪都出来,那可怜兮兮抽气声音里带着丝丝哭腔。
男生抬起细白手,微微颤抖着指向床头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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