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写。”他放弃似,将圆珠笔转半圈握回手心里,咬牙切齿坐回去。
江无昼唇线微抿,眸光似有若无拂过兔子双耳朵,灰色绒毛柔软,看起来很亲肤,事实上手感确实如此,耳缘粉粉,连带着这货眼眶和鼻头也都粉粉,那是毛细血管充血表现,不是生气就是委屈。
江部长眼神飘忽,悄然低头,在桌肚里打开终端机。
祁飞星门心思在那儿鬼画符,写着写着他就像滩泥似滑下去,先是手托腮,而后用前臂枕着脸,后来干脆跟个尸体似贴在桌面上,条手挂在底下晃来晃去。
他对面江无昼始终做笔直,而后淡然道:“你确定这样能看清自己写东西?”
江无昼手挥,监控开始播放,祁飞星就听到矫揉造作几句“你无人机真好酷哦”,“人家真很害怕哎!”。
“有空跟蓝血星盗撒娇没空汇报组织。”江无昼挥手将那让人尴尬到脚趾扣地监控关,冷笑声:“你就是懒。”
祁飞星:“”
兔子在这刻体会到被气到大脑片空白感觉。
“们天天在外面刀口舔血,你个坐办公室闲得发慌就算,能不能不要老出来裹乱!安翔那种蛀虫就算被炮轰死都不为过,还是说你这个空降来家伙跟安翔本质上是类人,都是作威作福草包!关系户!所以才会个鼻孔出气!”他将圆珠笔竖起来指着江无昼挺拔鼻梁:“告诉你这份情况说明不会写!绝不!”
眉峰轻蹙,挥手关掉全息投影,低声道:“你不知道那里是安翔办公室。”
“不,知道。”祁飞星说。
“你不知道,安翔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出现在那里,那些服务器都是全自动管理。”江无昼字句,身体前倾,迫近祁飞星,语速加快:“你是因为担心吉斯坦丁携带高危武器误伤群众才特意使用这种方式吸引他注意力,你选金融大楼是因为金融大楼足够高且顶层常年无人不至于轰炸到附近居民楼——”
祁飞星微微怔,眼底浮光涌动。
“啪”
“看不清又怎样,反正自己又不看。”祁飞星满不在乎说。
“你应该知道写不过关是要重
“你不写情况说明明天就会被停职。”江无昼不愠不怒望着他:“你今天甚至出不这个门。”
祁飞星:“”
他退两步,深吸口气。
“你就算在地上跳breaking也没用。”江无昼头也不抬拆穿他,“法令法规不相信眼泪。”
“噗”声轻响,祁飞星耳朵垂落下来,只失控耷拉着,只向后压平,成名副其实飞机耳,绷带活生生被撑断,看来兔子是生大气。
支圆珠笔滚到他跟前,江无昼重新坐直,低头翻阅资料:“情况说明就照说写,都拿笔记下来。”
祁飞星:“?”
人与人之间信任消失往往只是瞬间,他气急败坏往前扑,龇牙:“你什都知道还让写情况说明!”
“知道或不知道没什意义,你说明不是写给看。”江无昼说:“而且发现,你抄那多遍汇报制度,到现在还是没学会汇报。”
“那种时候都火烧眉毛哪有空汇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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