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振翅飞走乌鸦又飞回来,落在骨头山上。
在他们前面是个穿着彩衣唇红齿白俊郎青年,他天生笑唇,双凤眼,看着就风流多情样子,站在骨山前:“不知金蝉子来,倒是这个做长辈失礼数。竟是让你来这肮脏地方,不如随去王宫中坐坐。”
冤有头,债有主,可以倾泻怒火对象这不就来吗。!
其中个笼子里响起微弱声音,那人披头散发,声音都哽咽:“虎哥反抗厉害,被那些杂碎当场打死。”
江流沉默。
笼中人似乎都被这份悲伤感染,个个都低声抽泣起来。
“们,真安全吗?”
“是,你们安全,会马上让徒弟把你们送走。”
他们有已经呆滞,看到陌生人进来点反应都没有,有还知道害怕,看到有人进来立刻缩瑟起来,压根不敢与人对视。
“真是……该死啊。”
这几个字仿佛从江流牙齿缝里挤出来般,带着股森冷味道,别看他现在脸冷静,实际上早已经被屠宰场所见切气得快要发疯。
他压着情绪上前去打开牢笼,看着这些躲在角落不敢出来人们,扯出个笑容:“别怕,是来接你们回家。”
“别怕,你们已经安全。”
池边上,念经超度。
“师傅,这里还有活人。”
江流闻声走过去,入目先是座庞大骨头山。
各种各样人骨堆叠在这片荒草地上,有已经风化,有还带着鲜血。
乌鸦盘旋着,落在这些新剔出来骨头上,点点啄着骨头上剩下碎肉。
“谢谢。”
“谢谢你。”
没有个人说你怎才来啊,他们都在哭着说谢谢,可这每声谢谢都在堆叠着江流怒火,恨不能把这乌糟糟地方把火烧干净。
可他不能,他甚至不能冷脸,怕把这些本就吓破胆子可怜人再给吓住。
“嘎——”
“赵虎是谁,路过你家时候,赵老爹还拜托打听打听你消息,说你这娃儿在家待不住,天南地北跑,几个月不知道归家,怕你出什意外,要是路上遇到,叫你定要回家去,你媳妇给你生个大胖儿子。”
笼子里人都在竖着耳朵听着。
等江流说完,也没有个叫赵虎出声。
“赵老爹五十多,黝黑黝黑个农家汉子,就住在小赵庄路头上,人也热情,还给们送胡饼子。”
“……别说。”
它们根本不怕靠近人,抬起头露出双双暗红眼睛,直勾勾盯着来人,就好像他们马上也会变成盘中餐样嚣张。
江流捡起把石头,直接朝着这些乌鸦砸过去。
食肉乌鸦们哑巴似根本连叫都不叫,拍拍翅膀飞起来,落在远处屋檐上,紧盯着这边。
将所有乌鸦都撵走以后,江流才进屋。
这屋子还挺大,甚至还特意用上空间拓展之术,里面堆叠着个个笼子,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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