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种事情又能疼到哪里去呢?
眼下他后悔于自己想当然,可不是以前光着脚硌到石子小小不适,也不是被他人愤怒红焚伤灼痛,这种痛好似顺着不会流动血液,自血管里爬升,直至输送进四肢百骸——现在他身体中没有处是安静。
男人站在床边,大手避开荆棘握着他脚踝,视角居高临下,将他每个细小反应都尽收眼底。
疼痛度过载,少年无法承受似向后仰去,小腿上花儿不停地辗转与盛放和闭合之间,藤蔓抽长又缩回,簌簌发抖。
“控制。”乌弩不怎留情,“是你控制它,不要让它控制你。”
沈砚心深吸口气,冰冷脸庞慢慢浮现出浅淡笑意。
他生前是受宠少爷性子,虽然高傲,喜怒哀乐样样不缺。
死后落进乌弩桎梏,再也没有笑过。那样好看人,灵魂被摧残到麻木得像提线木偶。
此刻那笑容里有寄托与期许,有注定历劫孤注掷,昙花样漂亮,却也濒临破碎。
他说,想……帮那个孩子。
这又是桩不同寻常征兆,要知道乌弩对沈砚心掌控欲堪称变态,以前就算偶尔叫来其他人,也定要沈砚心留下来,陪在旁边。
难道仅是麦汀汀出现,就让乌弩放弃对沈砚心那多年折磨,忽然不感兴趣?
尼基塔跟着乌弩时间比认识沈砚心还要早,这段孽缘从头看到尾,对沈砚心痛与恨再清楚不过。
尽管还在担心丧尸少年,她还是挤出个笑:“那是不是该恭喜你自由?”
沈砚心脸色有些不正常苍白:“没那简单。”
兴趣。
结果还是逃不掉……吗。
“从什时候开始?”
“你走第二天。”
尼基塔咬着牙。
无法忽视疼痛作祟元凶,是在他身体里控制不住到处流窜「蓝」。
自从上次在
*
疼。
这是麦汀汀第个、也是最鲜明感受。
在刚进入房间、开始之前,乌弩就问过他怕不怕疼。
彼时少年想,反正都是死掉人,触觉哪里有那灵敏。就算有痛感,也是很轻微吧?
他抚摸着男孩头发,看向尼基塔,看向戚澄,又好似看都不是他们。
他低声道:“你相信他会比们走得更远吗?”
哪怕身和心仅有个能自由,也好过待在这个无尽深渊。
尼基塔嗓子蓦地被堵住。
半晌,她轻声问:“砚心,你在想什?”
早知道就不去。
早知道……
她离不离开,又能有什改变呢。
紫藤在她空洞腹腔中探出,融掉衣角片。她攥紧拳头:“这就是为什今天你在这里吗?”
“是。‘他’让所有人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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