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有点儿不确定：“可、可是阿嬷对
很好。”
他是胡苏姆镇
弃儿，阿嬷也同样不被镇民接纳。
无依无靠
老小虽然平日里不生活在起，却偶尔会互相探望。
阿嬷不爱讲话，屋子里摆
许多药水瓶子，还养着蜘蛛和蛇。
在大家都变成丧尸前，镇上总流传着她是老巫婆传说，家家户户教育孩子不要靠近。
昆特盘着腿：“你说，那个疯婆子是什
样人？”
麦汀汀曲着双膝，手指细细地梳理着人鱼幼崽又长长些金发：“应该……很厉害吧。”
“也不知道是谁给秦加下毒，按照他们说法，也就是两年前。”昆特双手撑在地面上，“大家过得都挺艰难，还害人干嘛呢。”
青年热心肠，脑回路也直，善恶和爱憎都分明，看到类似情形，总是要打抱不平。
少年听着，没有说话。
美又纯粹，极富感染力，阿木也跟着咧开嘴，连阿咩都在旁边快乐地跑来跑去。
好吧，昆特承认，很难对小人鱼设定什底线。
*
天色已经完全黯淡下来。末日里不成文规矩，天黑之后是不能外出，昆特弄来点柴火，堆在屋子中间烧起来。
几人围坐在火苗旁，麦小在麦汀汀膝盖上抱着小鱼尾睡着，其他都捧着果子吃。
阿木也不知道她是做什，只是有次在自己又被镇民打伤以后，老人将破破烂烂小孩捡回家去，敷上药。
那药臭烘烘，还招虫子。当时小孩很害怕，怕她是要把自己也弄死，腌进奇形怪状药罐子里。
然而等到第二天，他伤却好。
从那以后，全镇人口中疯婆子，成他个人阿嬷。
阿木迟疑道：“你们，你们想让阿嬷做什？
他对他人想法不感兴趣，人类实在太难懂，不管是活着还是死。
动物也不太好交流，而且麻烦。所以麦汀汀最喜欢植物，比如棘棘果。
他俩有搭没搭地聊着，主要是猜测疯婆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又究竟能否治好镇长儿子。
阿木原本专心和阿咩分吃着果子，好会儿才抬起头：“你们说，是阿嬷吗？”
昆特都快躺在地上，听到他稚嫩疑问，猛地坐直：“阿嬷？你认识她？”
昆特看着那边自己吃口、分给阿咩口男孩，想起那个高大丧尸话——“祝你好运”。
这句话到底是什意思呢？难道，阿木身上有什不可告人秘密？
小小个孩子，又总是被镇民欺负，怎看也都是更弱势那方吧。
昆特晃晃脑袋，既然麦汀汀决定暂时收留阿木，那小孩就是他们同伴，不可以怀疑自己同伴。
秦叔说跟疯婆子沟通要天时间，原本预计这个点就该回来，不知为何至今没有人来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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