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是不该有这
冷漠
神情……对吧。
也许不该说是冷漠。
小孩子好像完全进入
另
个空间，灵魂被抽离，眉梢到眼角绷得毫无弧度，漂亮瞳孔中没有任何情绪，完全被格式化那样调动起所有客观、理性东西，同以往那个爱笑爱撒娇小宝宝相去甚远。
尤其是那双眼睛——金明明是非常稳定东西——可他看起来却时刻充满巨大变故，类似
麦小带着泡泡离开书包，后者啪嗒从空中掉落，摔在地上奄奄息。
小家伙离门越来越近，看起来想伸手摸摸看那些从深处漏出来光。
昆特下意识出声阻止：“等等——”
崽崽闻声低下头。
青年自然地同他对视，看见小孩子瞳孔，愣下。
小麦腿上那些小花朵化身，不然怎能具象化得如此精准？
眼下，若是麦小真陷入沉睡，那是不是意味着屋内麦汀汀也——
昆特为自己联想忍不住打个寒战。
成年丧尸眼睁睁地盯着书包被泡泡包裹越飞越高，各个缝隙像包不住水漏网，往外散逸着光。
开始是很淡、很浅白色，掺丁点儿奶黄，尔后愈发向着金色晕染。
他印象中，小崽儿眼睛泛着绿色，又从那剔透绿中析出金来，像黄昏沐浴下翡翠，剔透、柔和且稚嫩。
此刻却成纯粹金。
最灿烂、最明烈金色，像某种高贵血统或是万人之上权柄象征，不容任何人染指与亵渎。
小幼崽看着他，似乎在等待对于阻止自己行为有个解释。
那应当是个非常普通对视，然而昆特竟然不自觉打个冷战。
昆特顾不得四肢酸痛，猛地从地上蹦起来，视线寸步不离跟着飘到门口前书包泡泡。
果不其然，小人鱼再次像个小蘑菇样钻出来。
幼崽背对着昆特，全身都浸泡在浅金色光芒中。
从这个角度看不见崽崽表情，不知为何，成年人心里哆嗦下，直觉不太对劲。
——小鱼崽状态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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