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瞬间麦汀汀以为是末日前CC-09,但很快反应过来,场景应当是阿嬷从他记忆中提取,也就是说,他必须真实经历过;根据之前掌握种种证据推测,过去他很有可能并非赫特星域员。
换言之,这儿很有可能……是他真正家园。
等到最后点空白消泯,前后左右所见皆是大厦林立、繁华城邦,麦汀汀停下脚步。
他仰起脸,慢慢转圈,看见许多银灰色飞行车在直插云霄摩天大楼中奔行,再高地方有着载人穿梭机,更远处碧空万里无云,微风拂面,很是舒适。
在这颗星球上,气温、天气、气象,全都有最精准控制,调节、遏制与迁移系统并存,使得人类聚集地绝
他想,到那时候,活死人和活人之间,还剩什差别呢?
不管答案是怎样,只有离开灰空间牢笼,才能找到。
抱着这样笃定,麦汀汀脚步越来越快,耳畔有风声。
随着他奔跑,两边不再是空无物白,开始有景色。
他看不清。
次又会是什呢?
阿嬷说,‘如果你能自己想起来是什。’
麦汀汀很确定,那不是“什”,而是“谁”。
阿嬷想拿走,他试图找回,是关乎个人记忆。
无论如何,他定要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起来才行。
那些景物与他有着相反方向和行迹,以他赶不上速度飞速向后退去,视野中只留下斑斓残影。
但它……它们,看起来不太像北极星。
高楼,城市,马路。
行人,车辆,绿化。
切都是那整齐有序,欣欣向荣。
——有谁,有个人,正在等他回去。
有这份重逢信念后,少年心底生出点勇气来,不再坐以待毙。
尽管眼前茫茫虚空根本没有方向可言,他略思忖,向前迈步。
或许是有棘棘果和花儿们强化作用,麦汀汀也是最近才意识到,自己走路也好、做别事情也好,动作都不再那僵硬,连讲话都流畅许多;肌肤不再是发青、灰败苍白,看起来更为细腻。
他越来越像人类——真正、鲜活那种。或许将来有天,心跳与呼吸重启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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