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后，沈砚心面对两双纯真而充满期待
眼睛，屈服
。
“……咬吧。”
小幼崽兴高采烈地甩甩尾巴，用小牙牙啃着他手指，又使劲扑起&#
沈砚心看向麦汀汀。
麦汀汀解释道：“崽崽问，可以咬吗？”他想想，又解释
句，“是崽崽表达……‘喜欢’，办法。”
沈砚心为这样奇怪要求沉默。
先世代时，他家里养过猫咪，那种毛茸茸小东西有时候玩兴奋，也会咬他。
以前他以为这是挑衅或是反抗，还对自己手喂养大小宠物充满失望，后来有人告诉他，这就是猫咪们特性。
没想到是，还是婴儿小人鱼浮在泡泡里，咬住比自己还要大和重小毯子哼哧哼哧，拖到麦汀汀身上帮他盖好。
沈砚心：“……”
这个小崽子，果然不负己之力干翻巨蛇鳐盛名，还真是力大无穷。
眼下，这位迷你号大力士正在因自己忽视而嘤嘤啜泣。
沈砚心无奈，连卢克都不曾要这样哄过。
绞痛。
他蓦地睁大眼睛。
这时，另个声音响起。
麦汀汀笑起来有颗小虎牙，讲话很慢，声音软软地解释：“崽崽眼泪，很神奇。”
可以止痛，可以治疗，可以复原……切凭小人鱼心情。
每个种族都有不同习性，也因此要去习惯他族才行。
猫咪这样就算，它们需要磨牙，可以理解。
为什
人鱼也这样？
他看着麦小那隐约、几乎看不清几颗小牙。
难道是因为刚长牙所以痒得也需要磨牙……吗。
没办法，婴儿毕竟是婴儿，世界上最不讲道理、最没有逻辑生物。
他在麦汀汀帮助下靠坐在床头，低头看着边哭还边主动钻进自己怀里幼崽，叹口气，抱住他，轻轻拍着崽崽后背。
“……抱歉。”他说。
虽然因为不同意把自己手指当婴儿磨牙棒而道歉，真很诡异。
崽崽闻见他身上叫人心碎苦香，停下哭泣，小脸贴着他，睁着大眼睛：“？”
沈砚心慢慢转过头，看着出现在自己房间里小麦和小小麦，想好会儿，才记起来昨晚好像是有麦汀汀带着麦小来看望自己这回事。
少年平日里非常安静，不知道昨晚为什有很多话想说。
他语言能力又没有进化完全，讲起来断断续续颠三倒四，声音又轻又柔，像踩在棉絮上，讲着讲着把自己讲睡着。
沈砚心看着他毫无防备地躺在地毯上，终究没忍心叫醒他。
由于腿伤他没法在没有人帮助情况下走动，就算看着单薄少年因为偶尔流动晚风而蜷缩，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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