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姑父男人看起来还很年轻,他虽然肢体健全,但同妻子样低调,很多人压根都没见过他,也是陛下叫出称呼才晓得这是艾琳·西奥多丈夫,而不是护工保镖什。
戴逸晖挤出个僵硬笑容,旋即意识到这可是哀悼日,不适合笑,又赶紧抿起嘴。
艾琳拍拍他手,示意他推自己向前。
戴逸晖低着头启动轮椅,试图降低自己存在感,尽管谁都明白那是徒劳。
埃里希走下祭坛,俯视着艾琳。
女人左手搭在扶手上,皮肤白得发青,满满用药痕迹,在这个无针注射器早就普及年代,依然能看到好几个显眼针头。
在沉寂多年以后,她就这无声而狂妄地闯入哀悼日教堂,不亚于往深潭里扔颗炸※弹。
上亿直播终端都在同时间看向这个孱弱仿佛从棺材里刚爬出来女人。
主教并没有插手皇室私事兴趣,转向埃里希,用苍老眼睛询问他,此刻是处理艾琳·西奥多造访,还是优先宣告约珥·西奥多。
至于林不闻,手怀抱襁褓,另手已经摁上随身佩戴鲸骨刀刀鞘。
……艾琳·西奥多。
原本肃静沉闷教堂片哗然。
这位纯正皇室血脉,先王唯亲妹妹,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过。
如她名字样,美丽,却消散在潮湿海陆风中。
艾琳·西奥多戴着黑色纱帽,在众人惊鸿瞥后,放下同样黑色面纱,遮住整张秀丽而病态面孔。
艾琳并未撩开面纱,透过那层肃穆黑望着自己亲侄子:“前来悼念兄嫂,有什不
他对这位皇室成员向来没什好感,究其原因之,王每次去探望她时都不让自己伴随左右——要知道他最大工作就是守卫王安全,把他抛开,还怎履行职责呢?
王凝眸片刻,隐蔽地冲着林不闻做个手势,让他把幼崽带走。
他心中有点儿想叹气。
看来,还真被下属说中,今天不是个介绍儿子好日子。
“姑姑。”他视线从轮椅上女人移到推着她男人,“……姑父。”
纱帽上别着朵洁白花儿,修长柔弱花瓣垂下,像滴夸张眼泪。
她和大多数人样,同样穿着传统赫特黑袍,只不过这条格外得长,拖曳到地面。
幸好轮椅是无轮悬浮,否则实在叫人担心会不会被车轮压到。
有些人是知晓内情:那条长袍底下,边是人类双腿,另外半边则是人鱼尾巴。
那是当年残忍鱼体实验留下后遗症。她本人也是那场罪孽最有力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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