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脸,贺峥只能盯着人脑门,再次自介绍道:“你好,是贺峥,上门看房,之前有联系过。”
房东持续高冷,只点头,不说话。
即使很满意房子和地段,就这态度,贺峥觉得已经没必要再说,人家看起来也不是那愿意出租。
“刚才在楼下试图联系你,想跟你说不上来看房,但你没接,只好上门打扰,如有冒犯,向你道歉。”
预料之中没反应,贺峥沉下脸,彻底失去耐心:“既然这样,那再见。”
贺峥皱眉,这人怎奇奇怪怪,不过他并没有催促,视线落在猫眼上,任门里人打量。
在贺峥耐心耗尽前,门终于被打开,缓慢露出条缝。
“你好,是……欸干嘛呢!”
贺峥话还没说完,里面人似乎惊下,竟慌张地试图关门。
通常情况下,贺峥脾气还算不错,但面对眼下这样情况,多少让他有点恼怒。
贺峥拖着行李箱,驻足在破旧小楼前,扫视圈周围环境后,就算被太阳晒得头晕眼花,也不愿再往前步。
入目切无不在刺激贺峥视网膜,挑战他洁癖底线。
为不折磨自己,贺峥当下决定去酒店凑合。
他拿出手机,给房东弹个语音,可是直到挂断,也没人接听。
贺峥有些纳闷,半小时前,他刚下飞机,他俩还联系过,这会儿功夫就联系不上。
撂下最后句,贺峥转头就要走,可在他有所动作之前,屋里人率先抬起头来。
“为……为什?”
许迟归从未如此厌恶自己社交障碍,明明想好好跟贺峥说话,可独自练习过再多遍,真到面对面,他还是无法像正常人样,顺畅和贺峥交流。
贺峥被他问懵,甚至认为对方在明知故问,压不住脾气想教训人,可当他对上那人眼睛,突
在门关上之前,贺峥伸手按住边框,用力推把,门里人力气小,没站稳,不得不松开把手,往后退两步。
贺峥这才看清这位“高冷”房东,比起高冷,奇怪两个字似乎更适合他。
现在九月份,夏末初秋交替之际,榕城天气还很热,贺峥闷出身汗,门里人却身长衣长裤,衣袖身前有些明显水渍,头上戴着外套帽子,低垂着头。
屋里没有开冷气,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
贺峥视线从那人身上移开,大致朝屋里扫眼,客厅干净整洁,木质地板尘不染,暗自满意点头,本来坚定住酒店心摇摆起来。
说起这位房东,贺峥见识人不少,还是第次遇到这高冷人。
问他房子位置在哪,直接甩个定位;问他房子环境如何,直接发几张照片;跟他说下飞机直接过来看房,他就回个“嗯”字,多余话句都不会说,给人感觉冷漠、生硬、不讨喜。
如果不是时间太赶,恰好又满意房子装修和整洁程度,贺峥不会选择跟人合租。
联系不上人,贺峥望着这栋六层老楼,无声叹口气,单手提起行李箱,小心绕过垃圾和水坑,大步迈进楼道,口气爬上顶层,敲响六零三大门。
起先里面没有任何声音,贺峥耐着性子等片刻,准备敲第二次时候,门缝里总算传出轻微脚步声,慢慢靠近后,停在门边,又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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