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过专心,许迟归没发现家里多出个人,他走进厨房,接杯温水,出来时候,才瞥到客厅有道晃动黑影,时没反应过来是贺峥,吓得哆嗦,水杯从手中滑落,掉到地上四分五裂。
贺峥听到许迟归发出声闷哼,猜测他可能受伤,忙道:“是,你先别动。”
“嗯……”许迟归忍着疼,听话地站在原地。
贺峥把客厅灯打开,看清许迟归那边情况。
许迟归穿长裤,可是光着脚,脚背上没有明显烫伤,有几处被玻璃碎片划伤血迹。
贺峥还记得他第天下班回来,推开门发现这盏小灯时,那种难以言喻心情。
从高二那年回A市后,贺峥就开始个人生活。
年轻时,贺松林对莫悠控制欲很强,不仅时时刻刻提防外面男人,连自己儿子醋都照样吃。
贺松林不愿意贺峥回去住,他自己也不愿意,虽然是亲爹亲妈,但毕竟这多年没有生活在起,顶多逢年过节相处几天,贺峥怕不自在,也怕贺松林发疯,宁愿自己个人住。
以前每次回家,等待贺峥只有屋黑暗,现在在这个不能称之为家出租房,却总有盏灯为他照亮。
许迟归很会做饭,尤其是在贺峥连续吃半个月外卖后,异常想念那天晚上家常美味。
榕城分公司有个项目出很大纰漏,主要负责人引咎辞职,内部领导层能力有限,没人能收拾这幅烂摊子,只能救助集团总部。
贺松林近日有退休打算,榕城分公司这个节骨眼儿上出问题,也算来得巧。集团有部分老人对太子爷直接上任多少有些不放心,贺峥这次要是能完美处理,就能让那些老家伙安静闭嘴。
贺峥这忙就是半个月,每天早出晚归,和许迟归连碰个面都难,更别提蹭顿饭。
分公司没有员工餐厅,到饭点,助理就帮贺峥点外卖或者出去打包回来,他忙起来总是忘记时间,要胡乱吃两口,要等凉透才想起来,再这样放任下去,消停许久胃病恐怕要犯。
贺峥没有耽搁,走到许迟归身前,拦腰把人离地抱起来,放到沙发上。
贺峥打算等他忙完这段时间,请许迟归出去吃个饭以表感谢。
贺峥放轻手脚,换鞋进屋,习惯性看向书房,他有些意外地挑挑眉。往常他下班回来,差不多九、十点左右,从来没在客厅见到过人,唯有书房亮着灯,这会儿零点都过,竟然还亮着。
贺峥其实对许迟归有些好奇,不知道他每天呆在书房里干什,看书?学习?还是加班工作?
不过他只是个短期房客,还说过不会过多打扰,大晚上,再好奇也只能憋着。
贺峥穿过客厅,刚走到卧室门口,书房那边就传来声响。他回头,借着书房泄漏微光,看见许迟归光着脚从屋里出来,表情严肃,嘴里念念有词,似面临什大难题。
但贺峥现在哪儿顾得上,想着赶紧理顺就万事大吉,后面工作会顺畅很多。
不过像今天这样加班到凌晨情况,还是头次。
为出行方便,贺峥租辆车。他把车停好,拖着疲倦身体爬上六楼,开门进屋。
玄关柜台上放着盏小夜灯,每天贺峥下班回来它都雷打不动亮着。
很显然,这是许迟归特意为他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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