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迟归进步,这次没有被吓到,脑袋往前蹭蹭,懵懵应声:“嗯?”
“你想不想走出去,看看外面世界?”
许迟归即将陷入梦境,贺峥声音忽远忽近,他时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虚幻。
“外面有你吗?”
许迟归含糊地、不设防地剥开自己内心,“有你话,就去看看。”
“真啊,”贺峥认真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不样生活方式,你只占其中种。只要你待在家里开心、舒适,不出门又有什关系?”
“可是他们都把当怪物。”
今夜贺峥格外温柔,许迟归不知不觉卸下切防备,话音里竟带着点告状意味。
贺峥接收到信号,煞有其事道:“谁敢?你告诉,峥哥帮你出气。”
“啊,那还是算吧。”
那年想跟上贺峥愿望太强烈,他根本考不上附中。
贺峥不清楚内情,只当他是在谦虚,他沉默会儿,犹豫地问:“高二……为什退学?”
许迟归那边安静下来,连呼吸都变得微弱,贺峥心沉下,正想直接跳过这个话题,许迟归却开口。
“因为又不敢出门。”贺峥离开,同带走许迟归面对外界勇气。
“又?”贺峥捕捉到个字眼,“你不是……”
许迟归以前见过贺峥打架,可凶可狠,小区里那些嘴碎大爷大妈哪儿受得住。
贺峥仿佛能透过夜色,看见许迟归说这话时为难小模样,定特别可爱。
卧室徒然安静下来,许迟归直在等贺峥下个问题,半晌过去,贺峥都没有动静,应该是睡着。
也许是躺在贺峥身边有足够安全感,许迟归竟然也开始犯困,他放松自己身体,满足地闭上眼睛。
“许迟归。”贺峥低沉声音突然响起。
“嗯,”许迟归声音有些颤,“很早以前,就生病。”
贺峥不忍心问原因,转而关心道:“看过医生吗?”
许迟归翻身趴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闷闷地说,“没有,不想……”
“没关系,不想看就不看。”贺峥慢慢挪动身体靠近许迟归,摸到他背上轻轻拍拍。
“真吗?”许迟归猛地探出脑袋,殷切地望着贺峥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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