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过好几次,老夫人身子十分硬朗,可是爬这山丘似乎也吃不消。她早步底上去,当抵达坡顶时,她正坐在树下喘气。并非她年老力衰,连这年轻,好不容易走到她身旁时,两腿也酸得发抖,只能坐在地上休息。
们歇会儿,老夫人有感而发:
“没想到体力变得如此差,以前这种山坡拔腿便能跑上来,连大气也不会喘口…………话说回来,纪美,虽然都在喘气,但你就是跟不同。你是从丹田吐出浑厚气息,却虚弱得快断气。以风速来看,你若是每秒二十公尺,大概只有五公尺。”
不禁噗哧笑。“您真是,喘着气还在比呼吸声。这也没办法,毕竟年纪较轻。”
老夫人点点头。“是啊,年轻就是本钱。不过,即使身体衰老,心也得保持年轻。某个外国伟人曾说,想着将来是年轻人,想着过去是老年人,这句话讲得真对。虽然不算太老,脑袋里却总是看见过往景象,实在不好。无论活到几岁,都该心怀彩虹般灿烂梦想。偏偏把心掏来掏去,也掏不出这玩意。身体老还没什,心老就是件凄凉事。”
开口呼喊:“怎样,雨?你掉进坑里啦?”
底下随即传来平太兴高采烈回话:“不是坑,大哥……不,雷!这是条路!脚滑,竟滚老远,既然滚得过去,不就是条路吗?还继续在滚,瞧,不晓得会滚到哪。哇,好痛!雷、风,这里有石头,下来时小心点。”
健次眼角不禁飙出泪,他以拳头拭去,转头呼喊正义。
三人争先恐后地拨开杂草,自凹凸不平岩石坡道狂奔而下。
真是千钧发。
不管是刚才有关子女话题,或现下这番话,老夫人平常都很少谈起,实在该更认真聆听,但她口吻点也不难过,反倒笑嘻嘻地擦着汗,忍不住跟着咯咯笑。想想,八十二岁老夫人觉得自己“不算太老”,该心怀“彩虹般灿烂梦想”,不是很有趣吗?
老夫人神情愉悦地看着说:“好,再加把劲。剩不到两公里路程,别让安西等太久,走吧。”而后“嘿咻”声站起身。
于是们继续往前走,没过多久,草丛里忽然传来窸窣声,有东西跳到路上。
起初,没看清楚那是什,还以为是两只妖怪。只是肉色,只是白色,脸像鹅蛋般平滑,黑眼睛大得可怕。
放声尖叫,急忙往后逃,但伴随阵轻响,蹦出另只妖怪。这只妖怪身躯最庞大,面孔和双眸都是黑色。就这样,和老夫人遭前面两只、后
三人赶到坡道与下方山路交会处时,左侧林中传出刀自轻柔话声,及年轻女孩开朗笑声。
2
接下来案发经过,在吉村纪美笔录中有非常详尽描述,也成为警方订定搜查方针重要依据,全文揭载如后。(由于她惊吓过度,起初有些语无伦次,时而遗漏部分细节,不知所云地方亦不少,以下是反覆讯问后整理出完整报告。)
吉村纪美供述(录入注:这七个字为黑体,以下供述内容为楷体。)
(前段为当日出家门至抵达案发现场之间过程,姑且省略)……接着们爬上瀬尾附近座陡峭山丘,坡面满是裸露树根及岩石,相当不好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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