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井狩话中听得出,警方仍在烦恼们会不会遵守诺言,可见不晓得们暗中玩把戏。婆婆,没错吧?”
“什嘛,原来是这档事,早发现。以为这简单事没必要明说。”
“婆婆,你瞧,正义哥最近简直是换个人。”平太抱怨。
“哼,哪有?”
“不提别,那双眼有神许多。先前正义哥醒着也像头打瞌睡大象,这阵子醒着就有醒着模样。”
“刚刚哭声应该是英子吧。”刀自显然听得清二楚。“可怜孩子,这为担心,不过再忍耐下吧。风、雨,太好,不是吗?”话声如往常地沉稳。
“啊?”
“你们方才没在听吗?”
“当然有。”
“井狩说什?”
赎金问题,旦食言而肥,别提百亿,就算是千万或百万,们也不会支付。理所当然,不可能付钱给不守信用人。这点可代柳川家断言,况且……”
“况且?”
“既然空口白话,表示先前所说也做不得准。要求百亿,及其他冠冕堂皇言词全是谎话。先前作风看似挺有原则,其实都是装模作样,到底只是抓住德高望重老夫人、奢望捞点黑心钱花肮脏鼠辈,他们应有自知之明。世上这种败类虽不少,敢不敢公开承认可要另当论。只要尙有自尊心,必定会遵守约定。或许现下对方已萌生悔意,但走到这步,他们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井狩措词出乎意料严厉,播报员有些慌手脚,赶紧接话:“可是,不管警方态度多强硬,人质还在对方手上。且案发至今已过十多天,警方依然查不到歹徒下落。此时拒绝支付赎金,援救刀自岂不更艰难?”
“恐怕将陷入长期抗战。”井狩坦言。“警方早有觉悟。没错,们费尽千辛万苦,仍无法掌握绑匪行踪。无意辩解,但并非们不够努力,而是绑匪躲得高明,这点不得不承认。然而,对方毕竟是人,尽管名为彩虹童子,却不是天际遥不可及彩虹。他们已在掳人现场留下只马脚,另只马脚,也就是藏身处,必定在地上某个角落。既是如此,们有自信找出来。虽不忍心,这段期间只得请老夫人多担待,望老夫人体谅。”
“你这家伙
“噢,他说们是肮脏鼠辈。那段实在令人生气,老鼠就老鼠,前面何必再加肮脏两个字,真是过分。”
“就这样?”
“他还提到彩虹马脚,比喻得好妙。另脚确在这里。”
“正义哥,婆婆指不是这些。”平太语带责备。
“哦,不然你讲讲看。”对象换成平太,正义立刻摆起架子。
井狩停顿片刻,竖耳聆听正义与平太倏地惊,互看眼。原来沉默中传来细微啜泣声。
“婆婆,”正义吞吞吐吐地向身后刀自说:“要继续听吗?”
这时,播报员话声流泄而出。
“全国观众朋友。”他重述得意台词。“以上是警方立场。万绑匪中止今晚对谈,警方将不再回应任何有关赎金要求,并倾力追查到底。接下来四、五十分钟内,绑匪真会现身吗?们来听听家属想法。在此之前,有几点要向各位报告……”
“行喽。”刀自语气意外开朗,正义不由得松口气,伸手关掉收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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