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怪人。”
“是嘛,”刀自露出微笑。“你们听过这故事吗?有个人去到单眼国,大家都当他是妖怪,于是强行挖掉他只眼睛。每次想起阿椋,总忍不住思考,究竟谁是双眼人,谁是独眼龙?说不定奇怪是们,阿椋生活才正常。无欲无求,结束天
井狩微感狼狈地瞄向四周,脑海突然浮现个好点子。宛如巨汉眼珠摄影机十分诡异,想到镜头另端有几百万双眼睛更是恐怖。然而,只要把摄影机当成绑匪就好,恰巧数目都是三。
(好,中间是主犯,右边是高大共犯,左边是矮小共犯。待会儿就盯着主犯说话吧。)
这想像,井狩顿时平静下来。当提示音响起时,他已恢复平日自信,炯炯有神地注视着正前方。
健次等人聚在主厅旁房间,围着收音机。今天正义也带着便当随阿椋下田工作,屋里只剩刀自、健次和平太。
初次踏进阿椋家时,放眼望去看不到电视,健次早觉得纳闷,方才听刀自说屋里根本没有电视,他更是错愕。这年头再乡下地方也少有没电视人家,何况刀自还写那样信。
后播放暂且不谈,至少这次电视和广播都是义务播出,来老夫人对们有恩,二来民营电视台能独占这种高公共性节目机会不多。当然,这节目将透过核心台(注:原文为“キノ局”,指是日本电视联播网中位于东京几个主要电视台,地方电视台节目大部分购自核心台。)向全国播送,但们会严格把关,避免中途插入广告问题。”
三人话简单扼要,不愧是分秒必争专业媒体人。
井狩被带往个亮着“ONAIR”灯号摄影棚,棚内正在播报整点新闻。
中泽引导井狩到座位上,在他耳边低语“那位戴白手套是导播小岛,播报员是长沼”后,随即离开。导播与播报员分别向井狩颔首示意,井狩不禁暗自苦笑。暂且不提导播,连在念新闻稿播报员也点头,摆明是暗示观众“重要人物抵达现场”。
井狩环顾摄影棚,瞥见前方桌上放着两支麦克风,高度刚好到他嘴边。中央及左右两侧各有架摄影机,摄影师与助手黑影般地静静伫立在旁。尽管是荧光幕上常见景象,但身处其中还是头遭。
“周围都是高山,收讯不良。四公里外有四、五个住户联合在山上架设共用天线,可是这里只有阿椋家,且就算找她加入,依她脾性搞不好会拒绝。”刀自趁等待空档解释。
“个人过日子已够苦,亏她能忍受缺少报纸和电视生活。”
“连汽车、机车和电锅都没有,只有冰箱跟洗衣机。”
“这样不会不方便吗?”
“大概习惯吧。但要是问她,她或许会说古时候没这些东西,大伙还不是活得好好。”
“老公,上电视别太紧张。”井狩想起出门前妻子叮咛。他常出席记者会,面对媒体和镜头都能泰然自若,可是摄影棚里气氛截然不同。
“开玩笑,怎会紧张?”井狩喃喃自语,心跳仍不由自主地加快。
(要是紧张或说错话,脸可丢大。)
井狩心里想着,突然惊觉原稿还放在口袋。播报员声音不断传入耳中,他却完听不进新闻内容。
(糟糕,居然这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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