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程捏捏安阳耳垂,又缓缓托起对方手,他用嘴唇触碰着情人腕骨,并纵容这串细碎吻沿手侧线条蔓延,最终亲昵停留在安阳指尖。
“下次你挑地方……”景程眸色晦暗,不轻不重地咬对方两下,含糊字句暧昧,态度轻佻地暗示道:“加倍补偿给你。”
“好不好?”
见景程没有反应,他才终于想起要克制些。
安阳敛去大半雀跃,讨好般用鼻尖蹭蹭对方后背,又勾起景程腰带摩挲着扯两下。
他微微垫起脚尖,在景程颈侧那颗小红痣旁留下圈齿痕,熟练地柔声引诱道:“想在阳台再来次?”
“可以把上午专访改期,们——”
可还没等人把话说完,景程就揉着安阳手腕,毫不留恋地脱离对方怀抱。
也许是同类之间相互吸引,也许是景程出众外貌很难让人不对他产生兴趣。
总之,当天连客套话都没顾上多聊,景程就“却之不恭”地被对方吻进休息室。
算算时间,他们竟已经断断续续地厮混整个秋天。
这着实打破景程纪录。
也正因如此,经安阳提醒突然意识到这点他,才会在错愕之下,随口答应对方今晚留宿请求。
消息提醒突兀地从屏幕上方跳出来——
[宋临景:二十分钟到。]
景程将额前潮湿碎发向后捋,简洁地回个“行”,就笑着按熄手机。
傍晚下场雪,据说是宁城今年初雪,他当时没心思察觉,现在也腾不出兴趣欣赏。
远处万家灯火闪烁得柔和,景程独自站在屋檐阴影下,叹息般向空中呼出轻薄雾,烟草味混着寒意,瞬间消散于凛冽风中。
他转过身,眉梢微抬,总是荡着虚浮情意声线此刻却透着疏离:“阳阳,你该走。”
粘稠气氛顿时凝出霜。
安阳瞳仁里喜悦逐渐被失望取代,他勉强地扯着嘴角,笑容僵硬又别扭:“不是说好今晚……”
“有做错什?”他不解地问道。
“没有。”景程神色并未因此染上半分动容,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做派,语气不咸不淡地安抚着,“抱歉,是临时有其他安排。”
还好有人及时递台阶……
情潮过后那点近似爱意眷恋,被宋临景刚发来“通知”碾碎,清醒过来景程,光是想象“与床伴依偎入眠”这件事,都难免生出几分厌烦。
他习惯把这种不自在归咎给“强劲领地意识”和“受到威胁秩序性”。
毕竟睡眠需要个私密安全环境,而用途被定义为“排遣寂寞”人,不该有侵入这条界线资格。
“待会要不要挑部电影看?明早给你做松饼吧,家里有水果?”安阳语气轻盈,自顾自地为两人之间进展兴奋着。
他拢拢松垮睡袍,将碾灭烟蒂随手丢进囿层浮白花盆,刚准备返回室内,却忽然被人从身后环住腰。
“冷不冷呀?”安阳温润声音带着调笑,轻巧地飘到他耳边。
对方才从浴室出来,洗护用品柑橘香混着暖意,通过肢体触碰,将微薄热度传递到景程身上。
扰得他恍惚。
安阳是他最近约会对象,刚回国小艺术家,浪漫开放,漂亮多情,两人是在画展上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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