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长浅栗色卷发几乎没什打理过痕迹,轻易就能看出,对方今天来店里没存任何旖旎心思,除因遮挡视线而被向后拢着额前碎发,耳侧发丝就那随意翘着,被仰躺姿势压变形。
车窗贴私密度很
“反正不想活太久,不用那健康。”
景程总是这样。
正经聊天时每句话都像掺着虚假,可当他真拿自己开起玩笑时,却又像是在诚心
描述着愿望。
车里暖风开得很足,烘得人精神涣散。
对相识多年成年男性密友,应该是充满默契,并极有分寸为彼此留出足够边界感。
该说说,没必要问不问。
宋临景对他向不指手画脚,所以他也需要回馈同样尊重。
“刚才做个梦。”景程打个哈欠,自然地岔开话题。
宋临景皱着眉头似乎缓和些,还很给面子地把话接下去:“什梦?”
不可能。
宋临景对这些才不会有意见。
宋临景比这世界上任何人,都更清楚他那些事迹。
从高中时期到现在,对方几乎没错过任何段。
如果要将景程情史整理成册,那记忆力很好宋临景,毋庸置疑地该成为故事主笔。
头,观察着宋临景反应,漫不经心地说道:“也没别意思,但人家毕竟跟睡过几次,又是在店里工作时间出事。”
“总不好太无情吧。”
“嗯。”宋临景冷笑声,半点多余目光都不想往景程身上偏移,云淡风轻地点评道,“你最高尚。”
是不用琢磨也能分辨出虚假。
说反话,阴阳怪气,绷平唇角,因握力增强而泛白指节,以及手背上隐隐跳动着青筋。
大概是觉得热,景程稍抬手,把才系好没多久扣子,又解开两颗,大方地敞着领口,露出片泛着薄红皮肤,以及轮廓赏心悦目胸肌线条。
对于这具勤于锻炼美好肉/体,他向来不吝啬于展示。
“从什时候开始来着?去年年初车祸之后谨遵医嘱?”景程语气轻盈地随口问道。
恰巧遇上个很长红灯,宋临景慢悠悠地将车停稳,终于肯分出些注意力到身旁这人身上。
只见景程眼睛半眯起来,显然又泛起困。
景程耸耸肩:“说不上来,好像梦到咱俩第次起抽烟。”
宋临景带着笑意瞥他眼,没做评价。
景程也不需要他回应什,自顾自地再次开口:“可惜,宋总早戒。”
说着“可惜”,字里行间却没有半点遗憾。
“戒也好,长寿。”景程从口袋里捻根香烟出来,不点燃,只是用指尖揉两下,再放到鼻尖处轻轻嗅嗅,“勉为其难,替你多抽两年。”
他荒唐人生目睹者、记录者。
大概是受方才那段梦境影响,景程险些将那句“你为什不开心”,脱口问出。
像高中时宋临景那样。
突兀又冒犯。
但这种情绪上互相坦诚,显然不适合他们现在年纪,也不适合他们关系。
景程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慵懒眼睛里满是玩味。
气得还不轻呢。
但……为什呢?
总不会是因为自己关心前任“玩伴”吧?
这个念头在景程脑海里才萌芽,便迅速被他掐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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