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宝贝,这两天太忙,忘记联系你。”景程态度虚浮,随口敷衍道。
“没关系呀,知道。”安阳语气轻快,依然是那副好哄、绝不让景程困扰温顺。
景程笑笑,却又忽然想起上次见面时,对方关于想要确立关系询问,他沉沉声音,认真地给出回复:“抱歉啊阳阳,这两天想想,还是觉得段稳定情感关系对来说没什意义。”
“对于现状很满足,不想要改变,也不认为对你喜欢足够支撑做出‘更进步
他和宋临景实在互相陪伴太久,拥有太多独属于他们记忆,缠绕着千丝万缕斩不断关联。
景程不愿意冒险去改变分毫。
他希望宋临景也是这想。
“景总!”不远处传来声音打断景程回忆,“曲经理喊您开会!要聊聊下周圣诞活动细节。”
“哦,来。”景程有些晃神,难得流露出几分不自然慌乱,“之前不都定好?怎还要聊。”
宋临景甚至有些颤抖。
那微弱却又格外清晰痒,从眼下蔓延到鼻尖,依依不舍地游移片刻后,又缓慢地描摹到耳垂,伴随着声品不出复杂情绪轻笑,宋临景逃似仓促收回手。
整套流程短暂又仔细,如羽毛飘在水面上,花瓣落进衣领里,初夏时无知无觉穿过发丝间风。
景程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场诡异梦。
他不是不谙世事小孩子,更不属于什纯情粗线条人设。
安排许子晨在前面煮煮咖啡、看看书,轻松又安全,也更适合。
可对方却说这样还起钱来太慢,坚持要去Scene,也不知道在急些什。
但景程拗不过他,提前嘱咐过,让下边人多照顾些,只让他参与知根知底熟客场。
可没想到还是出意外。
想到昨晚宋临景所说“没有癫痫病史”和“不排除药物滥用问题”,景程就烦躁得不得。
来传话侍应生:“曲经理说,只以‘槲寄生下不能拒绝吻’为主题有点涩情!他刚被缉毒大队教育完,不想被扫黄办盯上!”
景程:……
有道理。
“个两个,真能给找麻烦。”他嘀咕着,挠挠侧脸,试图缓解些宋临景昨晚留下痒,刚要起身,攥在手里手机却响起来。
景程低头瞧,确定对方不是宋临景之后,才按下接听。
相反,景程浪荡多年,对这些难以严明小心思熟悉,对这种触碰更是见过太多。
景程想不通宋临景犯什病,但他不希望对方这样。
“能永远保持现状是福报。”
“要知足。”
那晚对邹杰说是景程心里话。
按理说,许子晨应该已经恢复意识,可到现在,对方也没回他任何消息,景程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宋临景疯病来源暂时还没个确切诊断,景程不想去问他,又没有医院那边负责人联系方式,只好待会自己跑趟。
不想还好,想到宋临景这三个字,景程就仿佛还能感受到对方触碰留下余温。
句含糊话语后,伴随着广播窸窸窣窣声音,带着薄茧指尖猝不及防地抚上他脸侧。
对方并没敢用多少力度,甚至可以说是很轻柔,像是试探,又或者说是有点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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