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景抿口杯中残茶后,意味深长地与对方对视道:“你怎能肯定,过去十年什都没敢做呢。”
说完,他也没准备等许子晨做出反应,理理领带,便站起身:“习惯确很可怕。”
“但也可以成为趁手工具。”
“许先生。”宋临景将印有他联系方式名片轻轻放到桌面上,“你主治医生对说,你求生意愿很低。”
“原本没兴趣浪费时间来当说客,因为说实话,们只是仓促见过几面,而且并不真心在乎你还能活多久,但……”
“来开会,顺便替景程看看你。”宋临景言简意赅。
许子晨却像是听到什有趣事情般,噗嗤笑出声:“替喜欢人来看前情敌?不愧是宋总,好大肚量呀。”
宋临景有些意外地瞥对方眼,大概是确定许子晨不会乱说,更没有什威胁性,所以承认地倒也爽快:“你们都能看出来。”
“那他可能也只是在装不知道吧。”宋临景唇角弧度尽数收敛,冷峻脸上不禁流露出几分无奈。
“不定哦。”许子晨温和地笑着,竖起食指摇摇,“习惯是个很可怕东西,会让人变得迟钝,也会混淆很多情绪和情感。”
“没想到你们会那快分开。”宋临景突然没头没尾地说道。
许子晨有些诧异,不解地看向宋临景:“您别开玩笑。”
“差不多可以算是景程最不该感兴趣类型吧。”许子晨自嘲似笑笑,“又土又楞,不浪漫,没情调,床上也很呆板……”
宋临景唇角弯,倒没急着帮对方否认:“所以才说你特别。”
“他其实挺向往这种安定感。”宋临景看许子晨眼,神色仍然淡淡,“你可能不信,虽然们第次见面场景有些尴尬,但看到你瞬间,其实有种终于舒口气感觉。”
“后来想,如果今天是景程站在这里,他定会想尽办法哄你、劝说你。”
“既然因己私欲,打着‘为他好’名号,暂时剥夺景程知情权,那也应该有义务替他完成这个流程。”每当提到景程名字,宋临景微蹙眉心总会不自觉地舒展些,常态化冷冽表情都会消融般渗出微不可感温和,“不然他知道后定会怨恨。”
“直觉得,景程身边哪怕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如你和他比较般配。”许子晨浮夸地比喻着,算不上“拍马屁”,只是单纯地,把之前藏在心里不敢表露真实想法,跟当事人之阐述下。
“但又不好意思问他,毕竟你们认识十多年,连试都没试过,那总要有点什无法解决根源性问题,才说得过去吧。”
“你还挺聪明。”宋临景眼中微微泛起丝笑意,随口夸道,“之前确实有,现在……”
“快要没吧。”
许子晨“哇”声:“那您是准备开始追求他?”
“可惜。”宋临景话只说半,没打算解释他到底在可惜些什,口吻里也听不出太多遗憾。
许子晨有点好奇,但到底还是忍住追问念头。
没什必要。
他现在什都做不,也不会去做,知道太多有关景程剖析,反而惹自己伤感。
“宋总今天怎想起来找聊天?”许子晨试探着调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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