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太多没意义。
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他和宋临景既然十年前能从混乱关系中找到个平衡,那等真到对彼此在性吸引上腻烦那天,或许也能找到新相处方式呢。
过度思虑不是他该做事。
景程心里想。
他习惯于享受当下。
但……
也许,宋临景不在乎那些受激素影响错觉褪去后,对彼此失去狂热性吸引他们会怎样,不在乎这段友谊能不能退回到原本位置,不在乎生活里是否会失去景程这个人。
倒不是景程过分悲观,以他个人体验和身边朋友案例来看,即便宋临景动机,确是最深思熟虑那条——暗恋多年终于爆发,他们结局也不会有多美好。
先不提景程对稳定情感关系抗拒,就光论对极其平凡情侣在磨合相处过程中分手概率,都不值得改变现有状态。
即便对宋临景再解,他们毕竟是两个人,是两个独立个体。
宋临景就算彻底抛下工作努力学习个三五年,也都不定能强过景程。
但出于对危险敏感觉察性,让景程不敢轻敌。
景程绷着脑内那根弦,克制着汹涌欲念,故作轻松地笑声,像是嘲讽,像是挑衅,更像是逗弄地说道:“那什时候是时候?”
“宋临景,没强求你,甚至直在躲着你,是你自己跨越九千多公里,委屈又可怜地跑到面前,叫理你,说你想吻。”景程加重手上动作,眉梢微挑,表情中笑意更浓,他将唇瓣凑到宋临景脸侧,嘴张合,便咬上宋临景耳廓,“理,吻。”
“多听你话啊。”景程齿尖暧昧地研磨着,发音含糊,字与字之间都发黏,“都这放弃原则。”
“今天不弄到最后。”景程吻吻宋临景鬓角,原本攻击性强硬语气,也因“破罐子破摔”而染上丝柔和,其实这才更接近于他与以前那些其他情人相处时状态,“也不会碰你其他地方。”
“先适应下们关系。”景程叹口气,像是有点无奈,他将搂住宋临景腰手松开,动作利落地解着自己皮带,“会和你起。”
说完,景程便俯身,想要通过再次与宋临景接吻,来消除心里仅存那点别扭。
可就当
景程想象不到他们能走到哪步,也看不到两人今天往后未来。
他实在过于短视。
景程现在脑子里只有和宋临景厮混画面——床上,窗边,镜前,私人海滩,星空营地,自己酒吧卫生间,两人少年时期居住房子……
某种程度上来说,司天歌家厨房也挺适合。
算。
说完这句,景程似乎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他顿顿,继续道:“道德感这低下人,就你这条底线,坚持这多年,你兴致上来,说越界就越界,不怪你,不骂你,不打你,不急着上你。”
“还想亲手让你舒服舒服。”景程漂亮眼睛微微弯着,仿佛只要他这诡辩,他就真如此高尚似。
宋临景唇角抿抿,向来淡漠表情此时满是显而易见动情,短暂纠结过后,他妥协地闭上眼睛。
景程纷乱思绪却并没有因对方妥协而轻快多少。
能掌握宋临景欲望确让人亢奋且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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