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你应该知道那天意思吧,你和景程,你们很有可能……”
“知道,您不需要再强调遍。”宋临景垂在身侧拳头紧握,力道大得甚至能看见小臂上青筋在跳动,他深吸口气,努力压抑着翻涌复杂情绪,“可以不陪着他,您只需要让远远
[还没自己个人出过国,你能陪?]
[宋临景,妈妈不见。]
时间显示是前天晚上。
宋临景看着对方发来最后几条消息,捏着手机指尖几乎被他捏得泛白。
那晚他在房间阳台上,从深夜直坐到天边蕴起第丝光影,才终于拨通宋惟电话。
宋枫去年开始和他那几个“表舅”私下里走得很近,所以母亲第个拿对方“杀鸡儆猴”,宋临景点都不觉得奇怪,更没什惋惜。
人要为自己每次选择承担后果,不论是对是错。
但,宋临景从未想过,景兮会被牵连进去……
当晚,宋临景终于拿到可以与外界联系通讯设备,在身侧两位助理“陪同”下,他试探性地给景程发出条“你还好”。
红色感叹号艳得发亮,随之弹出文字礼貌又冷漠。
“想陪他起。”
十六岁宋临景是这样对宋惟说。
景兮和宋枫乘坐飞机失事,发生在月号深夜,消息传回国内是二号凌晨。
混乱还没来得及发酵,便被宋惟以种近似于“早有准备”速度封锁,待确定无人生还后,才放开收束。
景程在三号晚上得知这件事。
“知道这个要求很无理,也知道没有资格和您提条件。”
宋临景开门见山地说道:“您需要陪你去父亲葬礼演戏,但在那之前,想先去趟S市。”
宋惟却笑,没给儿子留任何面子,直接戳破他小心思:“想去见景程就说直白点。”
“嗯,想陪他起。”宋临景毫不犹豫地承认,“他没有亲人,也没有足够交心朋友,所以很担心。”
“半年而已,你们关系就能发展到这种程度?”宋惟微微怔,平淡语气里漾着明显不可思议,“临景,也许他们说得不对,你并不完全像。”
“您不是对方好友”
宋临景十几年来第次体会到拒绝杀伤力。
但这也没办法。
景程那种性格人,在坚持不懈联系小半个月后才拉黑他,已经能算是极其重视。
[得去趟S市,你什时候回来啊……]
而被困在欧洲某小国外婆家宋临景,直到宋枫那罐混着泥土碎肉被运回国内,家里已经有条不紊地准备起葬礼与追思会后,才终于拥有知情权。
实话实说,宋临景对宋枫感情不深,甚至可以用陌生来形容。
宋惟似乎非常厌弃这位丈夫,从不愿意让儿子与对方过多接触,而宋枫对此也没什意见,表现得连多跟宋临景说句话都觉得是种浪费时间。
不过,好在宋临景从小便十分明确自己将来要成为怎样人,所以宋枫这种道貌岸然、空有光鲜皮囊草包,他倒也没什眷恋。
听人转述这件事时,他甚至只在最开始时候短暂讶异下,直到听到景兮部分,才终于不自觉地合上手中书,毫无波澜脸上也浮出几分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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