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被无数种循环叠加刺激摧毁,不知道在哪下动摇
后面所有疯狂都是零碎混乱。
是自己惊呼出口却说不连贯“这不对,反,错”,是宋临景压抑到极致又满足到极致叹息,是因酒精麻痹而格外顺利放松过程,是微不可觉疼痛和细密诡异快乐,是他声音黏腻成自己都分辨不出模样,是宋临景由生疏专注变得熟练从容,是窗外与室内海浪声不断在逐渐稀薄空气中回荡,是那句“现在有资格跟你翻旧账?小程……”
是摇摇晃晃天花板,歪歪斜斜地板,是伏在上面能清晰望到港口码头窗沿,是两人用呵出热气生成水雾铺满整张镜子,以及那张原本作用被新意义覆盖书桌。
景程记忆是断断续续,看到宋临景也是断断续续。
但受到灼热注视却是绵长。
“你知道,是个很不错学生。”
宋临景模仿着景程方才语气,努力克制着由每处毛孔向外汹涌控制欲与掠夺欲,他像只没被驯化完全野生犬科动物,为能成功捕获到猎物而演绎温顺,在对方观察不到地方,眼神却利得仿佛准备好在得到应允瞬间,将面前人生吞入腹。
“求你。”宋临景说道。
景程是个醉鬼。
还是个暂时立不起来且被欲/念灼烧到半丝理智都不剩醉鬼。
起来,就连安阳都没再闹过几次。
干净,卫生,健康,漂亮,恰到好处,没病没灾……
乱七八糟形容词,不管准不准确,反正就是顺着那张胡乱跑火车嘴不停往外钻。
最后被宋临景忍无可忍亲吻堵住。
景程记得两人来到原本今晚就打算留宿房间。
他甚至有种错觉。
宋临景似乎直在看着他,不愿意错过他每个表情,每次恳求,每个满而将溢瞬息。
他就那样死死地望着他,不舍得将注意转移半秒。
甚至觉得眨眼都是种浪费。
景程觉得大脑已经不属于自己,自己大概也不属于自己。
他看不清宋临景表情,也生不出该有防范意识,更察觉不到危险,听不明白对方话中明示。
醉鬼只觉得对方又乖又听话,都到这种时候,还在惦记自己考虑自己。
可爱又可怜。
所以景程答应。
可这却也成他当晚最后件清晰记忆。
记得房间整洁,灯光温馨,窗口能看到海浪翻涌,能看到密林寂静,能看到因远离城市喧嚣而终于浮现在天幕上星星。
景程记得自己尝试下,宋临景也尝试下,但大概是酒喝得实在太多,自己“心灵手巧”和宋临景“伶牙俐齿”全部失去该有作用。
第次体会到力不从心景程,记得自己羞愤着无能狂怒。
记得宋临景故作严肃却憋着笑脸,记得对方努力压抑着复杂情绪,握着自己手腕不容置喙地往对方那牵引,安慰话语既真诚又不真诚,既像是真心实意地为景程考虑,又像是某种哄骗:“没关系,不用这也能让你快乐,只不过是换种方式。”
“仔细研究很久,不会让你觉得难受。”宋临景用下巴贴蹭着景程颈窝,放低着姿态,声线捏得又柔又软,温和得像初夏在柳梢头打转儿清风,“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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