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厨房不大,平时应该也就只提供些炸物简餐,岛上客流稀少,需求量不大,酒馆其实也是近几年才开起来,开得突然又莫名其妙,但对于景程来说倒是件好事。
毕竟之前每次过来基本都要睡帐篷,又潮又吵,睡眠质量本就不太稳定景程几乎没有合眼机会。
想到这,景程往吧台那边走动作却不由地顿顿。
之前他没留意,也根本没兴趣在这上面浪费精力,但在得到昨天那些零碎猜测后,再重新仔细琢磨下,似乎这间他每次登岛落脚处,出现时机确实微妙。
好像就是他某次因为睡帐篷不小心被毒虫咬伤肩膀,又疼又肿,央求着宋临景帮他擦小半个月药膏才好利索之后,第二年再来这边,距离他固定扎营点不远地方,便不知道什时候盖这间二层小楼。
操!
浪那多年报应到底还是找上门。
景程默默用双手捂住脸,心情是从未有过悲壮。
翻车。
这把真是翻大车。
腔挽留,景程顿时怒意全消,只剩下快将他吞噬尴尬,“滚滚滚,赶紧滚。”
“对不起,是定力太差,应该……”宋临景语气平静地做起自检讨。
“别说,求你,让清静清静吧。”景程掩面躲避着宋临景视线,顺便还拒绝宋临景进步交流企图。
宋临景倒也没再劝,只轻飘飘地留句“那你别泡太久,在楼下等你”,便转身出门。
直到宋临景离开后良久,景程才恨铁不成钢地连敲自己脑门好几下,最后在“继续独自回忆昨晚其他细节”和“立刻杀宋临景灭口”中,选择颓然栽回床上放弃挣扎。
无人问津荒岛,距离各个大城市基本都要坐小半天船才能到,有哪门子旅游业可发展?
之前被景程无视微妙忽然串联起来。
有序码头,想不明白盈利模式酒馆,井井有条岛内建设规划,宏伟漂亮但莫名其妙道观,每年照片中远远陪伴却从不靠近人……
景程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感受,又或者该有怎样反应,他站在原地,看着开放式厨房里那个低头切着什熟悉身影,身体却先他麻木精神步反应过来。
……
翻个底儿掉景程,躺在床上独自扭曲个多小时,才终于调整好状态,强撑着酸胀身体,看都没看宋临景为自己准备好浴袍,将自己提前让人送来家居服从包里翻出来,动作迟缓地换上。
副非要向对方展示自己根本不累“负隅顽抗”。
也不知道是哪儿来诡异好胜心。
才走到楼梯口,鱼汤浓烈鲜味儿便飘进景程鼻腔,他不自觉地抿抿嘴唇,刚照着镜子酝酿出来严肃表情都有点绷不住,脚步都无意识地快几分。
景程生无可恋地看着窗外绚烂夕阳,只觉得再美景色,也没法缝补他这颗被喝醉自己“面子里子都丢尽”后受伤心。
戒酒吧。
景程人生第次产生这种念头。
连大学时喝醉跟几个哥们儿半夜跳进学校露天泳池裸泳那次,都没让他升起半点“这太社死不活”想法。
偏偏这回,虽然只有也只会有他和宋临景两个人知道,但景程还是有种难以言喻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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