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惟不仅没有,隐约还有种将他视作第二个儿子感觉,有时候,景程甚至会觉得宋惟对待自己,都比对待宋临景要更亲昵些。
所以成年后,宋惟将选择权还给景程,而景程认为自己能做出最大回报,就是在明面上离宋家越远越好。
他想让自己沉到湖水下面,不希望自己这个“麻烦,”哪天被有心人当做攻击宋惟宋临景靶子。
所以景程从不与那些交情浅薄朋友如实介绍宋临景身份,不参与任何高中时期认识人组织聚会,不考虑任何可能和那个圈子有交集工作,就连酒吧,也是在混六年本科、等大部分人都淡忘掉宋家曾有过这个人后,才开着用来打发时间。
就连宋惟生日宴,景程去参加时候,也基本会避开外人视线,只他们“家三口”单独庆祝,最多在宾客散去后,与宋临景那些身份微妙“表舅”们礼貌地打个招呼。
将景兮去世后他顺势被宋惟监管评价为“天大幸运”,不想听到那些人喊他“宋二少”,阴阳怪气地虚与委蛇,问他“什时候改名改姓”。
“宋临景宋景程,听起来还真有点像那种分得清嫡庶亲兄弟呢……”
景程总能“不经意”般听到有人在背地里这说,与其他中伤他言论比较起来,这话似乎已经算得上很温和,可景程偏偏对此格外难以接受,甚至有两次没压住脾气,直接跟人打起来。
他想不明白,也没兴趣想明白,自己是真觉得这是种无法接受羞辱,还是潜意识里,就不愿意接受宋临景和他之间有任何“亲缘”关系可能,不论虚实。
宋惟从不责怪他,反而是嚼舌根人过不多久,就会如受什威胁似、态度谦卑诚挚地主动联系他道歉。
当然,春节他们般也都是会起吃个家宴,除三年前。
宋惟在外修养,明确表示不想见任何人,宋临景刚接手恒瑞,忙得焦头烂额连睡觉时间都没有,更别提抽出几天陪景程过年。
家家忙着团圆,处处张灯结彩,每抹带有节日气氛鲜红都能灼伤景程灵魂,不想在冷冰冰房子里听
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景程随心所欲、无法无天奇怪性子,反而是景兮“离开”后,被宋家这对母子纵容得愈发变本加厉。
但即便如此,也并没有影响景程在成年后尽可能地与宋家划清着界线,倒不是影视作品里那些听起来很白眼狼理由,景程只是觉得,自己不该成为两人风光霁月人生中显眼污点。
他在宋家生活几年,自然解这样个背景庞大、底蕴厚重家族对于成员名声有多看重,即便人实际品格难以完全把控,但起码表面上要维持足够体面。
如果说宋枫和景兮当年人尽皆知关系和惨烈结局,是打破宋家完美形象第颗石子,那自己这位情妇带来孩子,就是根飘在平静水面上羽毛,虽然无足轻重,但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掀起圈又圈难以快速平息涟漪。
宋家内部势力结构错综复杂,景程不敢细想自己这几年有没有给他们带来负面影响,他其实不太能理解,为什宋惟要以种近乎坚决态度照顾他直到成年,明明以他微妙身份来说,放他自生自灭才是最好处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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