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不过不是给自己带。”容希盈从手边果盘里捏颗葡萄喂进景程嘴里,撇撇嘴说道,“祖母这个月办十周年法事,老头子勒令要禁欲。”
两人实在熟悉,又都是边界感不强人,所以这种亲昵行为还算经常,虽说有段时间没见,但景程依然接受程度良好,甚至还指指某块切得格外规整蜜瓜,示意对方再喂自己吃口那个。
听对方解释,景程忍不住乐出声:“整个月啊?那可是怪辛苦。”
说完,还没等对方回应,景程便像是才反应过来似,补充问道:“不是给你自己带,那
“你这必须得补上!”
几个凑在门口吸烟区客人,率先发现呆愣在原地景程。
景程瞬间从方才那点有些低落情绪中脱离,脸上也条件反射般地漾出轻佻笑容,熟练地派圈烟并寒暄几句,然后便顺势跟着去他们卡座。
这个时间段,大家其实喝得都进状态,能认出眼前人是谁就算酒量不错,所以倒也好糊弄,随便掺和着玩几把游戏、开开玩笑,找好间隙扯个理由离开也不会有谁阻拦,不过由于都是些常来玩,所以等景程挑拣着敬几次酒走到自己卡时,差不多也用四五十分钟。
放眼打量过去,是熟悉得不能更熟悉酒后众生态——沙发上倚着歪着、角落里接吻亲昵、凑在起摇骰子、勾肩搭背称兄道弟、抱头痛哭怒诉“没人爱”,基本都是景程狐朋狗友里典型。
离,竟让景程有些微妙恍惚。
他感受不到从前那种亢奋,反而觉得疲惫,还有些困倦,甚至有种想要直接离开,拉着宋临景出去找家大排档,点上盆热腾腾海鲜粥,听对方聊聊最近公司股价或类似无聊话题。
景程隐约能猜出致使自己产生变化原因在哪,可他下意识地并不想承认。
也不是不想,某种程度上来说……更像是不敢。
眼前摇晃着如旖旎幻境般混乱,是他直以来精神世界投影,如果连这些支撑着度过无数个漫长夜晚东西他都不再喜欢,景程并不会觉得安稳,反而会有种不知道自己内心本就摇摇欲坠“自洽”,是否能被健康地重塑不确定感。
这局攒得有水平。
景程表情中笑意终于多几分发自内心放松。
准备好随时以死明志曲经理不知道在哪忙活,腻腻歪歪黏黏糊糊宋临景还没杀过来盯梢,景程倒也乐得个自在。
“景程!这!”容希盈看起来没喝多少,理智尚存,眼力良好,瞬间就发现不远处景程。
得到召唤景程立马快步走过去,随便从桌上捞瓶啤酒,便晃悠着直接在对方身边落座,他轻飘飘地与容希盈碰下,清脆“叮啷”声中,景程挑着眉语气戏谑地问道:“今天没带小男孩?”
他并不希望自己改变太多,尤其是在与这个让他不自觉被影响人未来渺茫时。
毕竟原本现状虽然算不上多好,但起码能让他跟这个世界达成种平衡,改变后会怎样,或者……与宋临景彼此厌倦后会怎样,景程不想为这段关系承担如此沉重代价。
“景哥,你怎才来啊!”
“景老板好久不见啊。”
“就是就是,怎才来?们都喝好几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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