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清醒。
景程靠在壁灯旁不远,而安阳仍是倚在那个熟悉夹角,像种无言默契,又更像是种刻意回避,从往这边走时候两人之间就保持着臂远距离,站定后仍是如此。
片状灯光打在安阳脸上,竟将他照得有些苍白,他视线微垂,睫毛依然像等待着谁来亲吻似颤着,可仔细再看看就会发现,其实他整个身体都有些抖,看起来有些找不出缘由摇摇欲坠。
“你和宋临景在起。”安阳突兀地开口,先景程步拿过话题主导权,他语气笃定,却在瞬停顿后,补充上半句不抱过多希望猜测,“对?”
景程下意识地想要点头,却在即将做出动作时反应过来,他有些尴尬地否定道:“不算在起。”
温羽忱也好糊弄,毕竟景程还没来得及跟人家发生点什,顶多算是开玩笑没把握好分寸,让对方产生点不太健康误解,真诚道歉并解释这事就算过去。
但安阳……
景程偷瞄着走在自己斜前方安阳,不由地有些心虚。
虽然和对方已经半个多月没联系,但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人之间关系其实并没有结束,起码没有个清清楚楚代表着中止节点。
而最近景程因各种事情叠加发生而思绪混乱、心情糟糕,再加上宋临景侵入他私生活速度迅猛、手段诡异,导致景程直到今天再次见到安阳,才终于想起来自己在跟宋临景厮混前,并没有及时和这位上任长期床伴断掉。
没。”
……
逃避是没用,毕竟酒吧安保真很严格,幻想中“救人于水火”炸弹客并没有出现,景程哪怕再想当场死遁,最终也还是要被迫勇敢直面惨淡现实。
说实在,景程还真没多少应付这种典型修罗场经验。
他这多年虽然玩儿得开,但多少还是有点标准浮动道德底线,无缝衔接有,但脚踏多条船倒是真没有,就算有,他觉得自己应该也不至于蠢到,让自己深陷这种午夜梦回时会在床上扭曲蠕动难堪中。
字里行间蕴着
虽说这个圈子里很多人并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甚至安阳本人都可能并不在乎,但景程还是有点莫名地没底气。
音乐声逐渐微弱,灯光由闪烁着旖旎变成纯粹昏暗,两人在走廊尽头停下来。
这个角落很少有人来,从前他们经常会在微醺后从前厅接着吻缠/绵到这里亲昵,景程会将安阳困囿于墙面夹角之间,用自己身体挡住大部分光线,只留下缕细长昏黄,如月光般投映在对方眼睛上。
景程会俯身用嘴唇轻触安阳颤抖睫毛,用带着酒气温热气息裹挟着同样渴求着过激对方,以个又个细碎吻顺着对方漂亮颈线蔓延,直到两人都被近似欲/念同灼烧。
可今晚不同。
他这回纯粹是被坑。
两个热衷于给自己准备“惊喜”丝毫没有提前通风报信意识队友,以及个疯病没痊愈利索、吃醋找茬两手抓两手硬宋临景。
连个狡辩气口都没给他留,真是有够不讲道理。
景程心里骂骂咧咧道。
不过反正,宋临景要面子,也愿意给景程留面子,阴阳怪气地欣赏会景程尴尬慌乱后,便主动提出要去车上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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