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希盈翻着白眼,抬手就把身侧抱枕扔过去,景程被砸得歪歪身子,晃悠两下便顺势趴到桌面上,副“今天没个两百万你别想走出这个门”讹人架势。
正当俩个幼稚鬼小学生般笑得前仰后合时,景程手机却突兀地响起来。
做贼心虚景程被吓得激灵,脊背顿时绷得溜直,下巴微昂,牙关紧咬,仿佛已然做好接受审判准备似。
反应几秒,终于想起来自己逃跑过程中,做第件事就是给宋临景设置成免打扰景程,这才泄气般地松弛下来。
他从口袋中摸索出手机,在确认屏幕上闪动着备注是“司天歌”三个大字后,总算彻底放心按接听。
宋临景从哪学啊。
憋这多年,才刚开荤,就直接要闹出点鸣惊人架势。
可怕得很!
景程腹诽着。
他不自然地搓搓脸颊,欲盖弥彰似偏开视线,别别扭扭地没好气儿道:“少管,他上赶着在身边黏这多年,睡他几次怎?”
险些。
毕竟像景程这种把“会玩爱玩”写在脸上,约等于是在直接晾底牌,而宋临景这种无时无刻不风光霁月、人模人样、道貌岸然东西,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他算计你时候根本猜不到这人骨子里是个坏坯,等被“温水煮青蛙”式地缓慢渗透个彻底后,对方说翻脸就翻脸,等反应过来上当受骗,自己已经扶着腰捂着头带着身吻/痕牙印和颗受到震撼心,连袜子都跑丢只地慌里慌张地抱着脏兮兮衣物无助跑路。
景程想起自己深受其害过程,忍不住想开口恶狠狠地痛骂几句宋姓傻逼,可才要张嘴,宋临景昨晚边用着劲儿掠夺边耳鬓厮磨说情话模样,却不讲道理地浮现在景程眼前。
“从开始就不想只做你朋友……”宋临景无比眷恋地将下巴埋在景程肩窝里,牙齿轻咬他耳廓,舌尖若有似无地舔/弄挑/逗景程,力道没有半分缓和意思,甚至还愈发重起来,“十六岁想抱你,二十六岁想亲你,十六岁荒唐梦里是你,二十六岁自慰藉时看见依然是你。”
“哟,司博士百忙之中亲自联络啊,怎,想?过两天就去找——”景程调侃还没说完,就被司天歌仓促打断。
她焦灼态度中关切意味明显,可细品话,语调却又是上扬,被努力克制着好奇与兴奋到底是没太藏干净,被字里行间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轻盈,bao露个彻底:“景程,怎回事啊?”
“宋临景刚打电话,问知不
“他活该。”景程破罐子破摔般胡言乱语道。
容希盈显然瞧出景程这次状态微妙,却也只是颇有兴趣地勾勾唇角,看破不说破地用玩笑话转移着话题:“好好好,对对对,宋临景活该,你俩睡不点儿,因为你俩要大睡特睡。”
景程:……
服。
他表情复杂地看着容希盈,用食指点两下脑袋,语气真挚,态度诚恳地建议道:“真,你要不趁早去医院看看吧。”
“景程,别退回去。”
“想正大光明地爱你。”
……
操……
昨晚蚀骨欢愉中杂着记忆侵袭涌动,景程光是简单想想都觉得皮肤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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