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得到话语权,就只能选择被裹挟。”
“得知父亲计划将大部分实权交给那几个私生子,不仅试管怀上宋临景,还顺从他想法,与他旧部下孩子结婚,这才终于哄得他满意,打消修改遗嘱念头。”宋惟表情冰冷,甚至难以控制地渗出些许恨意,“直到阿兮退学后消失,才知道,宋枫就是她谈很多年那个未婚夫。”
宋惟看着景程茫然无措表情,竟不知怎笑出声:“很狗血对吧?”
景程努力在脑内消化着对方突如其来坦诚,虽然内容诡异到让他震惊得说不出话,但他心里却有个声音在不合时宜地叫嚣着。
对,这样就合理,这样就能解释清楚很多事情。
成章让他接受对方帮助,可这久过去,景程因为别扭,以及不愿意面对太多与景兮相关信息,竟是从来没仔细询问过宋惟。
宋惟自然也不可能主动给他讲故事。
这来看,宋临景和宋惟简直是个模子刻出来。
别人不主动提及,他们就能耐住性子永远不说。
还没等景程开口进步推动话题,宋惟却再次开口,她语气淡淡,和平常与景程随便聊天时没什两样:“母亲身体不好,生下之后就难以再次受孕,但显然,性别,并不符合父亲心目中宋家继承人标准。”
为什宋惟宋枫彼此憎恶到恨不得对方去死,为什宋枫对景兮迷恋程度很不正常,为什宋枫对宋临景那冷淡生疏,对自己却是副令人作呕关心倍加。
“为什……”景程张张嘴,话还没能说全,宋惟却如未卜先知般打断他。
“为什突然把这些告诉你?”宋惟摇摇头,停顿片刻后,自问自答道,“因为突然意识到,你是个成年人,早就该学会怎样与自己和解,哪怕你得知真相后无法接受,这也是你自己人生课题,而这多年过度保
“不过没办法,联姻嘛,利益纠葛太深,不是当事人不满意就能中止,母亲对这段婚姻反抗,是在完成‘生个孩子’这个任务后,不顾所有人劝阻,主动放弃她那部分遗产继承权,获得在不离婚前提下返回Ita独自生活资格,至于父亲反抗,就廉价很多。”
“他搞出几个私生子,却不敢光明正大抬到明面上来,以‘堂弟’身份,寄养在大伯名下。”宋惟耸耸肩,语气不屑道,“男人在任何方面似乎都轻松很多,他们想弥补什‘遗憾’似乎都不需要付出代价,就算有代价,这部分痛苦大多数时候也可以轻松转嫁给别人。”
“年轻时候觉得不公平,如今依然觉得不公平。”
“这不正确,不该存在,但没办法,历史决定现状,以后可能会慢慢好起来,但在这个当下,它依然是人类社会中普遍得不能更普遍既定规则。”
“从前对此厌憎至极,可在成长过程中却发现,如果想得到想要,就需要顺应这个规则,无数代人积累下来财富、地位、权利有多美好,在这个体系下蔓延着糟粕就有多丑恶,更让觉得无助是,不管个人能力有多出众,获得多少夸赞,在绝对话语权面前,只要性别不符合他们标准,未来就是漂泊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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